三天后，霍忧出了水池。

外面混沌还在，但不知道霍忧已经出水了，因为布鲁克也在沉浸式消化猪肉，也只有神音知道，看着形体再次有了一些变化的霍忧，神音也习惯了，感慨了一句，“人类修炼真是一个高端整容微调事业。”

霍忧：“.....”

道理也没错。

霍忧回了一次学校，先去的王下塔，把积分多刷了六百分，凑齐了八千万的总积分。

她分了两边权限，既利用咒谁谁必死新签署的协议拿到的高级权限（已经跟主任同级了，可以走学校的隐秘市场渠道购买资源）下订单，也利用霍氏的渠道下订单，两边交叉使用，混淆所需的材料。

不过她拿着这些材料回修炼室的时候，一开门，看见了里面已经有人了。

阳光通透，她最名正言顺的老师正侧躺在沙发上，海藻一般茂盛的漆黑头发微卷，三分零散七分丝滑，就这么贴着半腰跟脊背。

这人是疲倦的，大概累了很久，才在完成一切后归来，洗澡，躺下，又没去休息间，穿的也是家居教练服，而非为睡眠准备的睡衣，显然在睡着之前，她的打算是在这等人。

等人教授。

可没等到，就睡着了。

霍忧想起初见时，这位超级兼职户伏腰抵着阳台喝酒抽烟的样子。

散漫风情，又带着点寂寞的颓靡。

霍忧顿了下，走过去，手指一勾，已经捏着毛毯甩盖了上去，但蹲了下来。

近距离打量这人。

刹那级别多高啊，还是察觉到了，睁开眼，懒懒对视着近在咫尺的徒弟。

霍忧微笑，“非要这样，是要提醒我老师您又缺席了我的人生大事，非你所愿，在您人生大事的100%之中，已然能割裂剩下的10%全给我，实则你最爱的徒弟还是我，是吗？”

刹那：“又被你发现了吗？“

她疲惫，声音都是沙哑的。

眼底在笑，好像并不反感霍忧这样开门见山的大逆不道。

霍忧手肘抵着沙发边角，其实距离对方的腹部也就半个拳头的位置，也就对方身段单薄，不然哪有她撑手的余地。

手掌贴着脸颊，霍忧就这么毫无社交礼貌距离，静默微差俯视着深不可测的刹那。

“你没否认。”

霍忧说。

刹那：“你在进攻。”

霍忧：“10%也做不到吗？”

刹那：“已经20%了。”

她的手指不知何时勾了霍忧的垂落的一缕发丝，轻轻在指尖拉卷。

“但是，小朋友，我不希望你是这20%。”

霍忧：“那就是北海潮光才是您希望的20%？”

瞧瞧，这语气。

刹那勾唇笑，笑的时候，身体有轻微的幅动，毛毯从肩头滑落，她不紧不慢揪住，慢条斯理拉扯着。

“他啊，还不够资格进入我的人生。”

“甚至连进入你人生的资格都没有。”

“我是说.....我希望你在我的90%人生大事里。”

霍忧：“你的前途里面站着我。”

刹那：“现在已经算是了。”

霍忧：“有时候，我觉得你们这些人带着与生俱来的秘密，跟花时间修炼出来的权力地位以及风情，可比这世上固有的资源更让人热衷于追逐。”

刹那：“你难道不是吗？”

霍忧：“我是，所以你要给我什么奖励吗？”

刹那懒散，慢吞吞说：“赤丸的制作方法。”

霍忧：“.....”

刹那笑，“怎么，在思考我到底是什么人，或者，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