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巧合去了别处,只是隔得太远才暂时不得相见。姜夫人如此诚心,佛祖得见,定会保佑你们二人重逢。”
“是吗?”姜玲喃喃。
清蕴给予她肯定回答。
姜玲儿媳内心称奇,这位贵人真是她们进京以来见过的少有的和气人。这不是婆婆第一次认错人,激动得痛哭流涕的时候也有,对方不是不耐烦就是被吓得匆匆离开,难得贵人还能出声安慰。
看效果,还很不错,婆婆当真听了进去。
清蕴的柔声细语让姜玲情绪稳定下来,看着面前年轻夫人的袖口被攥皱了些,顿时羞愧,“我弄坏了您的衣裳,多少银子?我来赔。”
清蕴的穿着、佩戴无不精细,要么是宫中赏赐的贡品,要么是时下鲜见的花色布料,都不能用普通银钱来衡量。白兰打量主子神色,笑道:“不必了,都是小问题。”
姜玲还想再说什么,贵人已经被管事领去了三楼,徒留一阵香风,令她内心惆怅不已。
挑了些料子让人送去齐国公府,清蕴走出素织,没有被刚才的事影响,还有心情吩咐人去酒楼买烧鹅。
白兰偷偷多看了几眼主子。
刚才她出声斥责,不是因妇人说中了什么,而是因妇人话语有所冒犯。但听完后,她确实也生出疑惑。主子手腕上没有红痣,可左臂有一颗梅花花蕊大小的红痣,因为生得很漂亮,宛如仙人点画,她和白芷看一眼就记住了。
难道就这么巧,长得像,还都有红痣,就位置不同?
白兰把事存在心里,不由自主地默默观察起主子。
她半途被聘到王家,不如白芷服侍的时间长,但对清蕴的身世也十分了解,知道她是在七岁那年父母双亡,隔了一年被王家接到京城。
王家人不愿提起这桩伤心事,白芷沉默寡言。白兰因关注陈危,暗地里打听他的消息,才知道陈危就是当初去接主子入京的人之一,另一个就是陈危的叔父,王家原来的管家。
白兰总认为,主子待陈危亲近,是因为陈危比王家任何人都更早接触她。
倘若……不单单是因这个呢?
私下细想时,白兰被心中浮现的可能骇了一跳,赶紧拍拍脑袋,试图忘记这惊人的猜测。
可越努力忘记,越难放下。
白兰想,如果她的猜测捱了真相的边,主子应该会很快传陈危来罢,就像以前每次遇到难事要办时,都会唤他。
她边等待,边观察。
让她松了口气,又莫名失望的是,妇人认亲的事过去了一两个月,主子都没有提起陈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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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耐的酷暑过去,衣橱里的常服由轻便渐渐转为厚重,冰鼎也不用再常置了。
秋季舒爽,出游、办差都很适合。这个受到大部分人青睐的季节,对于李秉真而言却不那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