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在旁指挥的管家对清蕴问好,解释道:“国公府和大长公主府要砌墙隔开了,这些花是殿下钟爱之物,得一同移植过去。”
砌墙隔开。清蕴眼睫微微扇动间,白兰的惊呼已经溢出口中,“为什么?”
管家流露苦笑,没多说,面前两人已经明白过来。
当日下值时,齐国公和李秉真一起归府,随后清蕴、李琪瑛也同被叫到堂前。
李琪瑛刚回家,只匆匆净过面就被请来,见兄长嫂嫂都在,还以为是家人一起吃个晚饭,嘟囔道:“这么急匆匆做什么,娘都还没回来,我换件衣裳也耽搁不了什么功夫。”
“她不会回来了。”齐国公沉声道。
桌下,清蕴感到自己的手被不轻不重握住,她暗暗投去视线,李秉真并没有回望。
李琪瑛呆住,“娘出远门了?”
她从来不曾察觉父母之间的暗潮汹涌,对家中器物的搬动也不感兴趣,故而完全没有预料到发生了何事。
“你娘……”齐国公有片刻停顿,停顿到李琪瑛都觉得奇怪,才平复了心情般,“她给我写下和离书,昨天一回就加急呈给了宗人府,今天午时拿到文书。”
李琪瑛完全呆住。
齐国公一字一顿继续,“我和你娘,已经再无干系了。”
他说得淡然,然置于袖间的手已经隐隐握成拳。
他从不知妻子会如此狠心。
不错,点明真相的是他,可在那件事上,对不住彼此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