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几乎没有停下,不少人病倒途中,原地休养,余下的,则随天子浩浩荡荡归京。
入城已是傍晚,清蕴和李秉真休整后,发现大长公主和齐国公两位长辈依旧不见身影,对视一眼,休整好后先去拜见了太夫人。
太夫人手持菩提佛串,微微瞥了下,确定只有他们两人,却什么也没问,浑浊的眼重新闭上,“你们一路劳顿,也辛苦了,今晚就好好歇息罢。”
她在这个家中,几乎已经到了万事不操心的地步。
李秉真拉着清蕴离开,慢声道:“祖母心中,是我和母亲逼走了李审言,故而不想理会我们。”
穿过月洞门,清冷冷的月光扑面,将他眼下阴影铺得更浓,清蕴问:“那你如何想?”
“我?”
李秉真对李审言没想法,是死是活,都和他没关系。母亲要杀李审言,只要不影响整个国公府,他也不会阻拦。
淡笑了下,“我和他向来不熟,没什么看法。”
虽然在外人眼中,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对李秉真而言,还不如寻常路人。
翌日早晨,李秉真进宫,清蕴则收拾好礼物,向太夫人禀报一声,往王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