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后,两人跽坐在小几旁, 一缕直雾升腾,没有遮掩住彼此注视的眼眸。
“昨夜的事,我已经查明了。”李秉真开口,“留下血迹之人, 是李审言。”
“……他?”
“嗯, 昨夜藉香来告知我帐前异样时, 我正和众学子一同讲书, 而后没多久随藉香回帐,左右查探, 皆无异样。”李秉真道,“但今早去拜见母亲,见她心腹侍卫有异状,就多问了几句。”
其实是逼问,他身份特殊,侍卫抵挡不住,没几句就交待了出来。
“陛下口中窥伺帝帐之人,可能是母亲所派。”
清蕴瞳孔微缩。
抛出这惊天之言,李秉真抵唇把咳嗽咽回,解释道:“她不是要行刺陛下,而是……在找李审言。”
“母亲想杀他。”
准确来说,是因为李审言一直随侍天子身边,想要确定他的行踪,只能连带着盯梢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