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疏。
他从前以为,那是因为她父母兄弟都离世之故。她孤身待在王家,除去祖父母的关心,再无倚仗,确实很难有安全感。
听到有下人议论她一个陆家人吃穿用度都由王家出资之后,王宗赫暗地向祖母提议,把姑母嫁妆里的那几间铺子单独交给清蕴。
清蕴不出所料,把铺子都打理得很好,那些零碎的议论也逐渐没了。
王宗赫一直在让疏影暗中关注这些。
他知道,清蕴对王家没有归属感,也知道她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更清楚母亲想为自己娶一个出身、家世能助他一臂之力的妻子。
这些都不是问题。
在他没有立身之本前,他会先认真备考,取得功名,入仕途之后再向家中长辈秉明意愿,求娶清蕴。即使对他没有其他情愫,清蕴应当也会同意的,因为她理智而清醒,知道和他成婚并不会差。
至于母亲那儿,王宗赫都已打算好,如果她无论如何不同意,自己就和祖父母说清情况,和清蕴独门别院居住,如此既得清净,也能让她少些烦扰。
但再周密的计划,都比不过清蕴自己愿意嫁去齐国公府。
收回视线,王宗赫嗯了声,“祖母她们听了,会很安心。”
就这么两句对话,他没再说其他。
藉香松了口气。
眼见快到帐前,不远处有巡逻侍卫经过,看起来再无任何危险,王宗赫准备告辞时,见藉香脸色微变,视线落在夜色中幽黑的草地。
他俯身观察,发现一片宽叶上有不明显的血迹,隐隐约约发现了十来片草叶都如此,其中还有离清蕴幄帐特别近的。
一把拉住人,王宗赫低声对藉香道:“先去看看。”
无需他吩咐,藉香已经把手按在刀柄,示意他们后退,谨慎地接近幄帐。
他能够踏草无声,清蕴等人没这个功夫,就退到了一簇火把旁,扫了眼附近看守的侍卫,思索再三,没弄清情况前还是不打算冒然唤人。
藉香进了帐中,来去很快,低声道:“里面没人,但为夫人安危着想,不建议待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