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弧度都带着骨子里的克制,令人很想打破那种冷静,看他流露出不同神色。
面前是自己的夫君,是她可以光明正大享有的人。因此,在王宗赫再次凑过来时,清蕴没有回避,顺从心意和他交流了个湿漉漉的吻,感受他的热情和粗重的喘息。
水即将漫过桶沿,单人沐浴也将发展成一场鸳鸯浴,屋外忽然传来人声,似乎是女使在阻拦谁,随后白芷叩门,禀报说太子醒了,来找王宗赫。
清蕴:“……”差点忘了这人还在。
尽量无视王宗赫在水里也很明显的变化,清蕴收拢衣襟,察觉衣衫半湿,轻声道:“三哥自己洗吧,我去换身衣裳。”
直勾勾盯着她,王宗赫显然没有真正恢复神智,只记得不能勉强她,缓缓点头。
快速更衣,清蕴听着外面的拍门声无言。李审言这急切的模样,好像她和王宗赫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或者是在发酒疯?
命白芷开门,听觉敏锐的李审言已经适时停下,往旁边懒散地倚着门框,“怎么这么久?嫂嫂平时没这么早睡吧。”
他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清蕴和王宗赫的寝居处,记忆错乱到了当初清蕴在守孝的三年。
清蕴淡淡瞥他,“我在等夫君沐浴。”
李审言皱眉,“人不是早死了么?”
还是他帮忙埋的。
此话一出,周围几个下人都皱起眉头,恨不得按头让这位太子呸呸几声,把不吉利的话吐掉。
清蕴:“……醒酒药给太子送了么?”
茯苓忙回:“送了,可能殿下没吃,这儿还有,奴婢再去拿一瓶。”
等她来回,拿到药时,王宗赫已经沐浴好。他穿着内室行走的舒坦棉衫走出,瞧见门边的清蕴,就过去顺势搭上了她肩,而后抬首,和李审言对上目光。
两个男人对视,眉头同时一皱,部分记忆回笼,想起了对彼此的敌视以及敌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