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带走。
光线越发幽暗,他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儿,视线从清蕴的脸悠悠转至她纤细的腰身,再到她半掩在裙摆下的绣鞋,以及那曾被他把玩过的双手。
建帝赏美无数,仍不得不承认,陆清蕴是美人中的佼佼者,不仅在皮,也在骨。
指尖缓缓摩挲着鎏金扶手,玄色龙袍在幽暗中泛着冷光,建帝忽然起身朝清蕴走来。
他走得快,衣袍带翻了案几上的青玉香炉,香灰如雪霰般飞溅,有几粒沾在清蕴鸦青的睫毛上,像是将融未融的霜。
清蕴后撤半步,绣鞋跟抵上身后雕花楹柱,檀木冷硬的花纹透过轻纱直渗脊背。
“陛下亲口答应了三件事,如今一件事都没做到,就要毁约了吗?”
建帝:“你那三件事本就是为拒绝朕而设,朕若真的老老实实做了才傻。更何况,朕就是此刻要你,你当如何?”
建帝单手撑住楹柱,把人困在方寸之间,玩味又轻佻,“是咬舌自尽保全名节,还是用银簪刺朕咽喉?”
清蕴:“陛下希望我用哪种?”
“无论哪种对朕来说都没区别,你若挣扎,朕反而更得趣。”建帝毫不掩饰他的特殊癖好。
清蕴颔首,“我知道了,怪不得谢大夫今日会特意来讥讽我,看来他对陛下的了解,远比陛下自己更甚。”
建帝明知她可能又是用拖延之法或者激将法,却还是想知道她到底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