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宝小心瞄了一眼月兰:“月兰姐姐……”
寻真招招手:“来!”
瑞宝奔过去了。
月兰叹了口气,姨娘怎跟个孩子似的。
既已如此,只得将院门锁牢,以防外人窥见。还需私下里好好说说小丫头们,严令她们切莫将今日之事四处乱说。
至于瑞宝,他是爷的人,即便知晓了此事,至多也就是告知爷罢了……如此想着,月兰拿来铜锁,走向院门。
昨日谢漼未叫寻真来,是因那日他将治旱良策呈予上峰,上峰见了,大为重视,当即便拉着他讨论至深夜。
这日休沐,谢漼用过午膳后,便如往常一般在书房内静心书写。
不多时,一页墨字跃然纸上。
搁笔,觉眼部微微酸涩,抬眸望向窗外绿植,借此舒缓眼部的疲累,稍作休憩。
俄而,他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间若有所思,唤来承安:“清挽院那边,近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承安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近日的见闻,回道:“回爷的话,并未有什么要紧之事。只是近两日瑞宝跑得颇为勤快,为姨娘置办了不少物件。”
谢漼道:“都买了些什么东西?”
承安:“这……小的倒是未曾留意。”
谢漼:“去清挽院。”
清挽院位于谢府最西边的一隅,因其地处偏僻,平日里鲜有人迹。
远远望去,那院子孤零零地矗立在那儿,周遭静谧,透着几分寂寥之意。
可待走近了些,却发现全然不是那般清冷景象。
只听得里头欢声笑语不断,时而竟还爆发出阵阵爽朗的大笑声。
很是热闹。
承安心下暗自纳罕,这是在笑什么,如此开心。
听着,怎还混着瑞宝的声音?
两人行至院子门口,那里面的笑闹声愈发响了,似要冲破这院门的阻隔。
承安抬手推了推院门,门纹丝未动。
承安回头瞧了一眼自家爷的神色。
那神情瞧着着实有些不妙。
承安垂首低声道:“爷,这门……锁上了。”
谢漼:“拍门。”
砰砰砰!
承安大力拍门,声音却被里头的喧闹声轻易掩盖。
砰砰砰!
承安更大力拍。
此时,门缝中露出一双眼睛,竟是康顺。
康顺也在!
承安心道,刚才那声儿没听错,瑞宝和康顺都在姨娘的院子里,还将院门锁得这般严实,这……是在做什么?
承安又偷偷瞧了瞧谢漼。
康顺看见承安以及他身后的谢漼,顿时吓得打了个激灵,连忙慌乱地将院门打开,神色间满是心虚,忙不迭地低头弯腰行礼:“爷……”
谢漼径直大步迈入院内,袖袍随风微微摆动,带着几分冷然之气。
承安快步跟上,落后几步。
康顺则小心翼翼地将院门合拢,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康顺和瑞宝差不多年纪,前日,康顺瞧见瑞宝兴高采烈地从姨娘处归来,手中攥着不少赏钱,兜里还鼓鼓囊囊地揣着好些稀奇古怪的小零嘴。
瑞宝说,都是姨娘亲手做的。
康顺挑了颗奶糖吃,只觉奶香浓郁,滋味甚是美妙。
瑞宝还告诉他。姨娘那儿有新奇好玩的游戏,若是赢了,便能拿到赏钱。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康顺一时好奇,便来了。
在桌边旁观了一会儿,心痒痒,也想玩,瑞宝让他去看院门,等这一局结束,便换人。
他不过稍微走开一会儿,没想到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