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心心念念的皆是制些新奇的小物件,那些想法不知怎么生出来的。

虽月兰所知有限,但也知晓,“钢”是个极其精贵的物件,常言道,百炼成钢,便能知晓炼钢绝非易事,须得经过反复锤炼、打磨,是个要耗费无数时日与心血的慢工细活。

论及价值,说不定还在那些金银首饰之上。

且说这府中的规制,贵妾一月的份例不过二十两银子,这般银钱,若像姨娘这般行事,那是断断经不住挥霍的。莫说是买些心仪的首饰私藏,或是平日里赏些银钱给下人,便是稍稍松泛些使,不出一月,这银钱便会如流水般散尽。

再者,自家主子又不似府里其他有些身家背景的妾室。

那些出身略微好些的妾室,入门之时皆带着丰厚的嫁妆,便是那丫鬟被抬举成妾的,上头的主子也会赏赐些财物傍身。

自家主子,却是一无所有。

月兰很想让如今失忆的主子明白,她能过得这般轻松自在、无拘无束,全然是仰仗着爷的宠溺与厚爱。可主子似是还未全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姨娘,爷真真是对您疼到心尖儿上了。瑞宝说了,他来伺候您的那一天,爷便这么吩咐他和康顺了,奴婢可从未见过爷对谁如此上心过,哪怕是夫人”月兰止了话头,“总之,姨娘可要多念着爷,将爷对您的这份好,全都妥帖地放在心上才是。“

天呐,为什么这种话月兰能张口就来?

寻真加快了步速,嘴里应:“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