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另有一间小室,寻真目光掠过,室内桌上,茶具一应俱全。
墙上高悬两幅画卷,左右呼应,一幅绘竹,一幅画兰。
看画风,应该是出自谢漼之手。
古代文人,常以梅兰竹菊自比。
看来谢漼也不例外。
寻真正四处打量,谢漼已走到案前:“真儿,磨墨。”
寻真应了一声,走过去。
加水,磨墨。
第二次没翻车。
寻真搅着墨锭,脑海里浮现月兰说的那句话。
【唯有爷亲自将姨娘放在身边悉心教导,方能安心。】
忍不住磨了磨牙。
谢漼扼袖,提笔蘸墨。于桌前挥毫泼墨,笔走龙蛇。
寻真静静立在一旁,此刻她的双腿已有些酸麻,眼神不经意间扫向一旁的椅子。
似是察觉她心中所想,谢漼头也未抬:“累了,便坐吧。”
寻真目光在屋内游移,随后走至角落的罗汉床旁,坐下。
她单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看着谢漼的背影。
目光一转,望向书架,谢漼这里应该都是经史子集,圣贤书,估计没什么有意思的书。
寻真的眼神开始四处乱转,话说,她的春宫图,还有那张她好不容易画出来的人体工学椅图纸,被他藏到哪儿了?
寻真低头摆弄棋盘,跟自己下五子棋。
谢漼忽地出声唤道:“真儿。”
寻真:“嗯?”
谢漼:“为我拿《律疏》的卷四来。”
寻真:“哦。”
寻真起身,迈向书架。她仰起头,目光顺着书架逐层而上。
谢漼要的那本,在最顶层。
她举起手,一下下踮脚,尽力去够,然而指尖与书册却始终差着些许距离。
“倒是忘了。”谢漼不知何时已悄然行至她身后,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真儿应是拿不到的。”
寻真身体陡然一僵。脸侧出现了一只手。
谢漼一手撑着书架,另一只手则举起取书。
他的身躯从后面将寻真围住了。
谢漼取了书,却并未即刻离开。
他垂首,视线撇过寻真的某处。
谢漼居高临下,寻真的每一丝细微的反应,皆毫无遗漏地落入他的眼底。
寻真攥了攥拳,脖颈处泛起一圈鸡皮疙瘩。
谢漼怎么还不走?
却听得他轻声道:“转过身来。”
寻真仿若未闻,身躯纹丝未动。
谢漼将手搭在她的肩头。
寻真的身体瑟缩了一下,紧接着,被他缓缓掰过身子。
二人面面相对。
谢漼目光停在她脸上,那目光似有实质,带着丝丝缕缕的粘稠。
令寻真很不自在。
而那只原本在肩上的手,慢慢滑落,沿着她的手臂蜿蜒而下,落在她腕间。
他稍稍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往书案那边拉过去。
寻真脑海里瞬间蹦出一些书房PLAY的片段。
谢漼应该没那么无下限吧?!
不好!
胸口处涨涨的 ,那种要溢出来的感觉又来了!
寻真的脑中刹那间拉响了一级警报,她不假思索,挣脱了谢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