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进:“恒哥儿,你是不是又走丢啦?”

谢进想起上回恒哥儿走丢,撞见他跟姐姐翻楣姨娘院子的墙。

姐姐当时还说,恒哥儿不认识她,就算说出去,旁人也猜不到是她。

而谢进自己就更不用担心了,他爱翻墙这事在府里无人不知,就算翻的是楣姨娘的墙,打个哈哈也能糊弄过去,实在不行,最多挨顿打,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最后,无事发生。

恒哥儿,什么都没说呢。

谢进抓住谢璋的肩膀,将他拦住,蹲在他面前,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道:“恒哥儿,你要去哪儿呀?十五叔送你去,不过得先等我把东西放一放哦。” 说着,还晃了晃手中的匣子。

谢璋看着他道:“不用你送。”

然后转过头,看着肩膀上的手。

谢进便松开了手,目送谢璋小跑着远去。

为什么总觉得恒哥儿对他有敌意呢?

谢府门前。

一阵高亢的马嘶声传来。

马仰头长鸣,前蹄高高抬起,在空中悬停片刻后才落下,发出一连串短促的踢踏声。

马上年轻男子捏着缰绳,一跃下马。

男子头上束冠,身着素袍,外披鹤氅,身姿挺拔,疾步朝府内走去。

看门的下人远远瞧见一行人疾驰而来,待走近了,才看清来人。

“是五公子!”

“五公子回来了!”

立马有两个门童撒腿往府里跑去,传消息。

下人们纷纷行礼。

“五公子。”

谢漼脚步不停,朝西行去。

他走在府中,引得不少丫鬟小厮驻足观望。

府中这两年又新进了好几批丫鬟,她们都只是听闻过五公子的事迹,却从未见过本人。

此刻,突然见到这般高大挺拔、器宇轩昂的年轻俊美男子,一时都看怔了。

“那是谁呀?怎么从未见过?”

“莫不是今日来参加十五公子生辰宴的客人?”

有个来了四年的丫鬟看着眼熟。如此容貌风仪,府中便只有一位。

“是五公子!”

有丫鬟都看痴了:“百闻不如一见,五公子竟生得这般模样,好似画上的仙人……”

另一个丫鬟端着托盘,伫立原地,望着谢漼的背影:“总觉得五公子,与两年前相比,有很大不同了呢。”

过了一会儿,她才想明白缘由:“是了,五公子已行过冠礼,成年了呢。”

不多时,承安得了消息赶来,立在清挽院门口。

谢漼已经从丫鬟口中得知,寻真去参加十五弟的生辰宴,故而也不急着去找,先在院子里沐浴更衣。

谢漼出来后,承安上前,捡着重点讲了府上近两年发生的大事,比如楣姨娘被幽禁一事,还有谢璋已经从惠宁院搬出来,养在二夫人那里。

谢漼颔首,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胡琴声,他抬步朝着主花园走去。

行至半路,却见一丫鬟慌慌张张跑来。

承安定睛一看,正是姨娘的贴身丫鬟引儿。

承安上前拦住。

引儿仰头看去,瞧见谢漼,双腿一软, “扑通” 一声直接跪下。

“爷。”

谢漼:“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