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时代,也没什么条件熬夜。
寻真打了个哈欠。
谢漼没在意寻真平淡的反应:“安置吧。”
两丫鬟得主子吩咐,垂首敛目,齐声道“是”,前去传唤诸丫鬟准备热水。
这什么意思?
寻真困意全消。
安置?
再联系引儿月兰的行为。
谢漼今天要睡她这?!
寻真蹭地站了起来,身形僵直。
谢漼道:“你身子尚未好全,不必前来服侍。”
寻真直愣愣站那,哦了声。
谢漼走向里间,寻真耳边隐隐传来水声,心下慌乱,坐了片刻,又焦虑地站起来。
在屋内来回踱步。
不多时,谢漼缓步走来。
中衣外,披一件素色长袍。
长袍以暗纹锦缎制成,织工细腻,幽微光泽隐现其中。衣摆处绣着仙鹤,似欲振翅高飞。
脑后插一根玉质发簪,乌发挽起一半,其余散落肩头。
随性之间,天然而成一种高雅脱俗、不矜不伐的气度。
寻真下意识后退半步,身子抵着案,往后望了望。丫鬟们都退出去了。
怎么办?
他真的要在这睡!
谢漼款步朝她走来,到了面前,自然地执起她的手,往床榻边走去。
寻真一颤,心下慌乱,出于本能地一扯,挣脱了他的手。
谢漼刚沐浴完,身上缭绕着湿热的气息,此刻因她的挣脱转过头来。
寻真仰头看着他。
四目相对。
寻真的手不自觉往后撑,指尖微微颤抖着,按压在桌案上。
谢漼只是静静地凝视她片刻,面容无波无澜,让人难以窥探其心中所思。
很快,他再次伸出手,执起她的手腕。
此次手上明显加了几分力道。
烛火噼啪响了一声。
谢漼的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压迫。
寻真只觉一股力量袭来,这具身子竟率先不由
春鈤
自主软了下来,只能顺从地被他拉着,一步步往床榻边挪去。
寻真身形娇小,个头仅到谢漼的肩膀。
骨架纤细,弱柳扶风。
月兰曾说过,谢漼虽然平日将诸多时光倾注于学问上,可于强身健体之事亦未曾懈怠。
君子六艺自是样样修习,且皆精熟于心。
寻真暗想,这具身体如此孱弱,若谢漼真要强来,自己肯定是抵挡不住的。
况且,谢漼是这具身体的“夫主”,于情于理,他都有做那事的权利。
毕竟,两人连孩子都生了!
难道真得从了?
行至床边,谢漼松开了手。
他身子笔挺,如松立崖畔。
静静伫立床边,凝视着她,也不动作。
寻真佯装镇定,当做谢漼不存在,手微微颤抖着,解开外衫与外裙的系带。
衣衫顺着手臂滑落,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
谢漼一直没说话,目光如有实质地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