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若是自己亲生的孩子,怎么会如此疏忽,小公子才一岁多,这个年纪可是半步都离不了大人的。
寻真:“不关我们的事,走吧。”
隔了几天,寻真又来了芳萼亭。
那小孩还在老地方玩球,听见声音,抱着球转过头,还是像上次一样静静看着她。
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
寻真跟小孩对视着。
什么意思?
跟她抢地盘?
对峙片刻,寻真心想,跟小孩儿争什么,连两岁都不到。
寻真:“算了,走吧。”
引儿看了眼谢璋,迟疑着说:“姨娘……”
寻真拉了拉引儿:“走吧,让给他。”
寻真头也不回地离开,引儿又忍不住朝后看了眼,小声说出自己的猜测:“小公子还在看着您呢,奴婢觉着……小公子就是在等姨娘呢。”
寻真觉得,引儿太过感性,总是往自己期望的方向去幻想,这样往往在结果不如预期时,会带来极大的失望。
寻真可不会这样,表面上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绝不会无端往好的方向美化。
寻真给引儿分析:“小孩儿一直盯着你,是在用眼神震慑呢,表示那是他的地盘,让你赶紧离开。”
引儿:“姨娘怎会这样想?”
寻真打消她的幻想:“我并不想跟他培养感情,引儿,上次没告诉你。我一靠近那个小孩儿,他就冲我扔石子,你觉得他这种态度,像是专门等我来的吗?”
“而且,你别忘了,这小孩儿还不到两岁。”
“怎么可能知道谁是谁,又不是神童。”
准确来说,谢璋一岁零四个多月大。
寻真穿来这儿多久,谢璋就多大了。
引儿听了,有些失落:“……总觉得不是姨娘说的那样。”
寻真说:“是不是都不重要。他养在别人那里,就是别人的孩子。跟我没关系。”
引儿一想,觉得也对,姨娘这般洒脱,倒也是好事。像楣姨娘,生下孩子后便疯了,那副疯癫模样,实在令人唏嘘。
姨娘心硬,反而更好。
这么一想,引儿便想开了。
又想起另一件:“姨娘如今,还是想不起来从前的事儿吗?”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姨娘忘却了怀着小公子时的感觉,才会对小公子没有半分留恋吧。
说到这个,寻真是万万没想到,失忆这一趴,怎么就过不去了呢!
其实失忆那药寻真只喝了两个月,大夫说喝半年就能渐渐恢复记忆,寻真想着,要是没作用谢漼就会放弃了吧。
寻真专门写信提了这事儿,委婉地说,这药没用,要不就别喝了。
谢漼特地写了一大段话,告诫她要听从医嘱,不可胡闹巴拉巴拉,继续让大夫给她开药,就这么一直喝到现在。
那老中医估计也挺纳闷,怎么一直没效果,于是每两个月就换一次药方。
寻真光闻味道就能闻出来,每两月就换一种刺鼻味儿。
寻真全喂给谢漼送来的那盆墨兰了。顺便泄愤。
结果前段时间,那墨兰竟有了枯萎的迹象,月兰急得不行。
寻真问了一嘴,才知道这盆墨兰值一千五百两。
不能既毁了谢漼的爱竹,又毁了谢漼的爱兰吧!
寻真还是决定换盆便宜的浇吧!
这年的除夕夜,发生了件大事。
谢进晚上来找寻真,本想像去年一样给她带一根糖葫芦。可因府中突发一桩事,母亲受到了惊吓,谢进便陪着安慰了许久。
时间晚了,街上的摊贩都已散去,谢进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