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商粲默默听着,只觉得虽然没有直接开口问南霜她那些关于天外天的疑点,但这人倒自己交代了不少信息。只是没正经多长时间,很快南霜的话题就转向对她们二人关系的调侃,促狭地看过来,道:“新婚生活怎么样啊?”
不是很想理这明显是刻意选了这种用词来惹她给出反应的人,商粲正想着是不是该岔开话题,身边的云端就冷不丁不答反问道:“鸢歌呢?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南霜动作一滞,若有所思地挑眉看向云端,意味深长地笑道:“我以为云中君不会在意这种事呢。”
商粲却很快明白过来云端的言外之意,一下子锁紧了眉头,道:“……是她有事来不了,还是你没带她来?”
眼前的人到底有过前科,在愣了愣后就反应过来,失笑道:“你们是觉得、我抛弃她了?”
“……”看她这反应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商粲心下稍安,慢吞吞道,“你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劣迹斑斑的南霜浑不在意,以一副被冤枉的语气解释道:“可不关我的事,她这两天都不在,听说是花妖一族有什么机密的事要商量……你那位妖主朋友应该也去了,你们一打听就知道。”
商粲与云端对视一眼,彼此都显得松了口气。挽韶确实已经离开了几日,但并未同商粲说明去向。商粲只知道她离去时表情颇有些严肃古怪,被问起来时却又闪烁其词,最终只迟疑着叹道:‘收到了个有点离奇的消息,怎么想都不能是真事,等我先去确定了消息再跟你说吧。’
商粲于是并未继续追问,当时还以为是碧落黄泉相关的,如今才得知是花妖族内要商讨事情这倒有点稀奇,也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心中添了桩惦记,但听说鸢歌不是被欺负了还是让人安心的。商粲挺喜欢鸢歌,不想看到烂漫的彼岸花妖沦落到和裴琛一个下场,南霜显然也意识到了她的心思,也不叫屈,只笑道:“与其担心我负了她,倒不如担心我是不是什么时候会了却执念去转世投胎更确实些。”
她这么一说,商粲不禁好奇起来,问道:“这么说起来、你成为鬼族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谁知南霜摇头摇得格外干脆,然后莫名盯着商粲看了半晌,缓缓道,“我最初成为鬼族的时候,还以为我的执念是想再见一次你的天火。”
“但在鬼界与你打了那一场之后,我却还是没能看到忘川尽头。然后我就猜不到我到底是在执着些什么了。”
她说着笑了笑,面上丝毫看不出对不知自己执念的担忧或迷茫,她有一瞬间又像是商粲最初见到的那个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南霜了,只是面上却慢慢显出种不知缘由的安然,再开口时语气十分轻松,像是在说一句玩笑话:“兴许就是想和鸢歌一辈子在一起呢,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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