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律。”
“昨日夜里她似乎偷偷出了门,估计是想来院里玩雪,我也就没出声,省的吓着她。”南霜说着,看向院子角落那几个不成形的雪球,眸光微动,“她昨夜晚时确实回来了,但我一觉起来,她又不见了云中君想必起的早,可知道她现在何处吗?”
云端稍抿紧了唇,她其实也不知道鸢歌的准确去向,但心里多少有些猜测。只是尽管鸢歌没特意叮嘱她,但想必是不打算让南霜知道的,否则鸢歌自己就该告诉南霜了,哪里还用她来说。
心念至此,云端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道:“我没看到她。”
她的回答显然出乎南霜的意料,南霜面上微不可见地一愣,随即又恢复常态,懒懒倚在椅子靠背上,笑道:“看来是早早地跑出去玩了吧,她性子跳脱,总是会这样心血来潮的。”
后两句话多少显得有些冗余,云端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一时间有种南霜的话不像是在对她说,倒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感觉。只是看南霜气定神闲的模样,云端只当成是错觉,而鬼王安分不了几刻就又想挑起事端,分明她已经不打算去提,这人反而还咄咄逼人地不肯放过她,开口道:“我昨日说的那些话,云中君应该还记得吧?一日过去,云中君考虑的如何啊?”
云端眉心一跳,淡淡道:“胡言乱语罢了,没有必要记得。”
“胡言乱语……”南霜语气耐人寻味地重复了一遍,轻笑一声道,“云中君倒是挺自信的,就那么确信商粲不会有厌弃你的想法吗?”
云端面色不改,直直看向南霜,一字一顿道:“除非我听到她亲口同我说。”
“……”南霜与她对视半晌,突然像失了兴趣般歪过了头,半闭着眼摆了摆手,“那算了,就这样吧。”
这人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云端着实难以捉摸她的心思,索性站起了身,想要结束这个话题,谁知刚站起来就听到了熟悉的振翅声自空中传来,她疑惑地轻嗯一声,同时听到了挽韶的惊呼声:“好肥一只鸟!”
云端快步走出凉亭,果然看到楚铭的符鸟正费力地扑腾着向她飞过来,最终落在树枝上,颇为人性化地长舒了一口气。
连着两天收到楚铭的传信是很少有的事,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云端不由得正色靠了过去,那符鸟温文有礼地低了低头,开口为楚铭传音道:“云端师妹,近日若无要事的话,最好尽量不要外出。”
“虽不知为何已经暂时停止前进,但众多鬼族仍在城外虎视眈眈。除此之外,似还存在妖族活动。”
昨日从城外回来时并没有感受到多么强烈的妖气,云端蹙起眉头,正疑惑时又听得楚铭稍压低了声音,低语道:“虽没看到实物,但天外天那边莫名动静很大,从昨日开始就把云城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看着不像是只为了抵御鬼族来袭,倒像是要捉什么大妖的阵势。”
“青屿现在和天外天关系不算密切,我从琨瑶君那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楚铭叹了口气,忧心道,“今日一早我就听说琨瑶君不知为何发了大火,亲自捉回了不少妖族……你一个人还是要小心些,若真有让天外天如此忌惮的妖族作祟,你也只绕着走就是,只让天外天的修士出手就好了”
后续的话均是楚铭对她的关心,云端匆匆听完,心中却升起股不安来。她收紧了手指,余光悄悄向南霜看去,只看到那人面上晦暗难明,一双向来慵懒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这边,显出几分慑人的冷意来。
而旁边的挽韶也很快听懂了这番传音中可能蕴着的信息,她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看云端又看看南霜,略带不安地打破了院中的沉默:“说是天外天捉了不少妖族……那……鸢歌她、不会是被……”
纵然心中觉得这概率实在很低,但云端还是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