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渐阑闻言，换好拖鞋，啪嗒啪嗒跑过来，抱住江明若的腰，和他贴贴，开心道：

“那太好了！”

他从江明若的怀里仰起头，眼睛亮亮的，像是两颗水晶珠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吃我做的饭！谢谢你，江明若！”

江明若：“……”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江明若的预感有时候挺准的，不然也不至于在商场上平步青云，运气好的每一次都能撞到风口上。

云渐阑的厨艺果然一般，让他做牛排差点把厨房炸了。江明若见状赶紧把他拉出去，但此时已经有点来不及，云渐阑的发尾被火燎了，烧成卷卷的，脸蛋上也黑乎乎的，不知道是哪里沾的灰。

“……”江明若垂头看着云渐阑，看着他原本白净的脸蛋现在变的脏兮兮灰扑扑的，还像是没意识到问题似的，一个劲儿地用之间擦脸，把脸蛋弄得更脏，忍不住笑：

“别动了。”

他顺手抽了一张纸，虎口轻轻掐着云渐阑的脖颈，让他仰起头来：

“煤球似的。”

“……对不起。”云渐阑无措地用指尖绞着衣摆，小声道：“我……我看了好多遍视频，在家也做的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就……”

他哽一下了，眼看就要哭，江明若及时制止他：

“打住。”

他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拉着云渐阑往洗手间走，

“不许哭。”

云渐阑吸了吸鼻子：“可是我想哭，怎么办？”

“憋着。”江明若带着他走进洗手间，从洗手池的上方平台拿出一个一次性毛巾，打湿后给云渐阑擦脸：

“多大人了，遇到点事情就哭。”

“过了年就二十五了。”云渐阑想了想，又补充道：“虚岁，周岁是二十三。”

过年就二十九马上奔三的江明若：“……”

他看着云渐阑嫩生生的脸蛋，如果脱去成熟的职业装，云渐阑说不定还会更显小：

“还这么小。”

他稍微用了点力，就在云渐阑的皮肤上留下淡淡的红痕：“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挑。”

云渐阑一愣：“……”

他反应过来之后，盯着江明若看了一眼，随即伸出手，握住江明若给他擦脸的手，认真道：

“我不挑了。”

他固执道：“我就要你。”

“我明年就三十了，云渐阑，”江明若看着他：

“我和你差了整六岁。”

“六岁怎么了，又不是十六岁。”云渐阑仰起头看着江明若：

“江明若，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江明若没有回答云渐阑的问题，垂头给云渐阑擦完脸，随即将一次性毛巾丢进垃圾桶，转过身洗手。

云渐阑从镜子里看江明若低垂的头，指尖微动，片刻后也别开了脸。

晚饭最后还是江明若叫的外卖，为表歉意，云渐阑留下来收拾了厨房。

外卖送过来的时候还是热的，也还算丰盛，云渐阑和江明若两个人都不太讲究，加上摺腾到大半夜都饿了，干脆就盘腿坐在客厅茶几前的地上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云渐阑不知道想到什么，跑到厨房，打开了冰箱。

冰箱里放着一排饮料，还有些外包装上印着外文，云渐阑看不懂，纠结几秒，伸手拿出一瓶细高的红酒，然后又拿出两个红酒杯，做完这些后又跑了回来，在江明若面前盘腿坐下：

“江明若，今天过年，我们喝点酒吧。”

“不喝。”江明若瞥他：“喝酒误事。”

孤A寡O，共处一室，本来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