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没忍住又叮嘱道:“地上虽然铺了皮毛,但毕竟湿气重,不要光脚下来,仔细着凉。”

010慢吞吞地把脑袋埋进了缎子里,显然是想要假装听不见他的话。

陈王:“说话。”

010不情不愿地钻出脑袋。

他小声说:“听到啦,你好啰嗦哦。”

陈王被气笑了:“大胆,孤是让你说这个?”

010又钻回缎子里了。

陈王凉凉道:“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爬到孤头上作威作福,信不信孤罚你?”

010隔着缎子,声音闷闷的:“罚什么?”

陈王冷笑了一声:“若是着凉了,到时候可不只是闻苦药那么简单了。”

“就罚你一天喝三碗药,”陈王继续道,“治风寒的,受补的,总之让太医多开几副调养,总不会错。”

010没出声,从层层叠叠的褥子里探出一节藕节似的手臂,慢吞吞地推了推陈王。

“薛总管在等,”010乖巧地说:“我在家里等你哦。”

陈王被他这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法子弄的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