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我觉得安心的是,薛梦章今天没有来上课,我暂时没有见到他。
但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薛梦章竟然一连几天都没来上课,连老师和班主任都发现了不对劲,我听说辅导员找他谈了话,他也没有来,像是打定主意要旷课。
正巧,这段时间我们学校想派一队人去参加第三节“刻雾杯”全国法学院校辩论赛,薛梦章又是校辩论队的队长,他要是不带队去,其他成员都不敢挑大梁。
我们老师亲自出马劝他去参赛,但是薛梦章给拒绝了,说自己最近状态不好,不想参赛,让老师另择人选。
容港大学的法学系是王牌专业,法学系的人是精英中的精英,薛梦章本来就是以法学院第一的成绩考进来的,加上容貌和家世,学校再选不到比薛梦章形象气质和能力更好的。
这次的“刻雾杯”又需要上电视,全程直播,校方很重视,认为这次比赛可以作为招生宣传的重要机会,如果薛梦章这个队长都不去,到时候输了可就真尴尬了,也丢了学校的脸。
但薛梦章不仅这个比赛不打算去,连课也不打算上了,辅导员苦劝无果,最后让我们班长想办法,如果薛梦章再不去上课,就真的要叫家长了,到时候还影响他自己毕业。
我们班长更没办法,思来想去,竟然让我这个纪律委员去管。
我心想这又关我屁事啊,上大学了都是成年人了,连上课还需要别人监督管理吗?
但是我不敢说,毕竟我学期末还想用班干部的身份加学分加综测,明年转专业的时候,也能稍微给自己的“简历”镀一层“金”,好让财院的领导接收我。
我含恨接下这个任务。
薛梦章国庆后也没有再回校住宿,整个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费劲周章地找到了薛梦章在校外的地址,按响了他公寓的门铃。
我一连按了好几下,都没人来开门,我怀疑自己找错地方了,但又不肯无功而返,只能狠了狠心,伸出手,握紧拳头,正想敲一敲门,岂料拳头还没在门上搞出动静,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我:“……”
我往后退了几步,抬起眼,就看见一个胡子拉扎的男人站在我面前,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浑身的烟味和酒味,要不是我和薛梦章一起睡了快四十年,我都认不出这是我迷恋了几十年的前夫。
“薛……薛梦章?”
我错愕地看着他:“你……”
薛梦章见是我,开门的动作一顿,盯着我看了许久,才哑声道:
“你……不是退学回容港吗?”
“……没,我只是去京海找我朋友玩了。”我被迫打断了想要说的话,看着面前这个不修边幅的男人,简直震惊的无以复加:
“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薛梦章看着我不说话。
我联想到他好几天不来上课,也不愿意参赛,这幅颓废的模样不由得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家中遇到了什么重大的变故,心中一紧,忙上前一步,仰头看着他,紧张道:
“你遇到什么事了?是家里出事吗?”
他看着我,随即撇过头,轻轻“嗯”一声。
难道是公公婆婆遇到什么意外了?
不对啊,这两夫妻身体好得很,我上辈子死了他们都还好好的,身体硬朗的不行。
我想来想去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情能让薛梦章颓废成这样,踌躇着站在门口,没几秒钟,薛梦章就再度开了口:
“进来坐坐吗?”
我犹豫了一下,随即道:“打扰了。”
薛梦章转头给我找出拖鞋,随即也不管门关没关,进了卧室。
我走进客厅,发现满地都是酒瓶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