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了,拎着药走出医院。

薛梦章打开车门,让我进去,我犹豫了几秒,还是坐了进去。

薛梦章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打开车门坐下。

我系好安全带,等他激活车子。

但是等了几分钟,也没等薛梦章激活车子,于是我便转头,问他:

“不开车吗?”

薛梦章闻言将钥匙插进孔里,随即转头看我,意味不明:

“终于肯主动和我说话了。”

我:“?”

我懵了一下,愣愣地看着他,他也就这样偏头看着我,和我对视。

我还是很怕他,于是赶紧低下头,薛梦章忽然探过身来,伸出手按住我的后脑勺,摸到脖颈处,用抚到侧脸,随即用大拇指抬起我的下巴,沉声说:

“看着我。”

我只好盯着他看,但几秒钟后又迅速移开,看向薛梦章身后的车玻璃,很是没话找话道:

“很晚了,我困了,我想回宿舍。”

薛梦章:“……”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片刻后松开我,坐回去,激活了车子。

回到宿舍后,我又洗了一次澡。

我撕掉纱布,忍着剧痛,用淋浴头把伤口上的药全部洗掉。

饮食上我也不忌口,原本不吃辣的我也开始学着吃辣,最后成功把自己作到上火,说话都嗓子疼。

伤口也如我所愿的继续溃烂,薛梦章带着我去换药的时候,医生很是吃惊,问我为什么看起来伤口比之前还严重了。

我装傻,说我不知道。

医生只好再次给我换药,还告诉我一定要小心,如果再继续这样溃烂下去,是会留疤的。

我的脸本来就不大,中指长的伤痕从我的眼睑下方横亘至唇边,如果留疤,基本就是毁容级别了。

我心中一喜,忙不迭地点头,都快隐藏不住脸上的笑意。

薛梦章站在一旁看着医生给我换药,皱着眉,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到底没说。

回学校的路上,薛梦章问我平时都吃些什么,我说吃食堂。

他问我有没有吃一些辛辣刺激的东西,我说没有。

他没再说话。

回到宿舍后,我又故技重施,把伤口上的药都洗掉。

伤口反覆接触水,简直疼的要命。

我忍不住疼哭了,但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怨不得旁人。

没多久到了中秋节,我本想回家,但是脸上伤着,不好回去让爸爸妈妈担心,只好留在容港。

但很意外的是,假期最后一天,灵均和元弦竟然来容港看我了。

灵均从京海来的,元弦刚好在京海拍戏,也就跟着灵均一起来了。

我知道他们来的时候很是开心,去机场接他们,冲过去就抱住了元弦,元弦差点被我扑到地上,好险灵均扶了他的腰一把,我们才没有一起摔倒在地上。

晚上我做东,请灵均和元弦吃饭。

等上菜的时候,灵均盯着我脸上的伤口,看得出来他很纠结,纠结道第一道菜摆到桌子上了,他才问我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不小心摔伤的。

“摔伤能摔出这个效果吗?”元弦看着我问。

我含糊其辞,随即藉着叫服务员点单的功夫,又上了几瓶酒。

灵均有点迟疑,他觉得我脸上的伤还没好,不要喝酒,但我说没关系,喝一点点,而且我也确实想他们了,一起喝点酒没事的。

灵均只好说行。

松口的下场就是我一连喝了六七瓶啤酒,成功把自己喝醉了。

喝醉的下场就是散场的时候,我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