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自己的学号,是最后一号,只好默默等着,很是煎熬。
等所有人都上台之后,我才戴着口罩上台。
我想在挣扎一下。
老师看着我戴着口罩上台很是诧异,我谎称是我昨天晚上感冒了,老师人很好,没再追究。
我介绍完我的名字就想下台,老师便拉着我想让我多说些,问我有什么特长和爱好,我说了一句跳舞,老师就建议我当场给同学们表演一段。
我简直是震惊了,呆在讲台边不敢动。
老师还以为我是害羞,便让同学们鼓掌鼓励我。
同学们也很给面子,开始鼓掌鼓励我,我骑虎难下。
纠结间我又对上薛梦章的眼睛,我看见他指尖支着太阳穴,没有鼓掌,看着我,银色镜片后藏着他的情绪,我见他嘴角又露出了那缕意味不明的似笑非笑。
我其实有点怕他,因为重生一世,回想过去,我发现我竟然从未看懂他这个枕边人。
我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但他却将我看的清清楚楚,我在他面前就像是个藏不住事的稚童,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拿捏我,不需要费什么力气,想我死就死,想让我活就活,我处在天堂还是地狱,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我是他的傀儡,我是他的木偶,我是他表演深情的工具,我是他怀念白月光的赝品。
我没办法,只好给大家跳了一段,索性没忘的太多,勉强过关了。
下课之后,我和舍友顺着人潮往回走,经过一个同学身边时,他问我要不要互加一下联系方式,我想想都是同学,也就拿出了手机,准备和他扫码添加。
但是我刚拿出手机,还没解锁,薛梦章就从过道里走了过来,像是没看到这里有两个大活人似的,旁若无人直接从我面前走过去了。
我的手机被他撞到在地上,钢化膜瞬间裂开。
我伸手将手机捡起来,有些心疼,那alpha看起来有些尴尬,加上外面有学生准备进来上课,我们便没加成好友,赶紧都离开了。
因为手机钢化膜裂了,我晚上出去,去北街的小巷子里,找了个摊主,给手机贴一个新的膜。
晚上准备回宿舍的时候,我这个新生竟然意外迷了路,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最后人越走越少。
我有点害怕,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来了,赶紧拿起刚贴好膜的手机,打开手电筒模式,往前一照。
我以为前面没人,却没想到往前一看,就发现角落里有一个人正站在墙根边,指尖燃着烟,在察觉到我手电筒的光线,下意识转过头来,眯眼看向我时,我骤然看清了那个抽菸的人是谁。
是薛梦章。
……真是鬼打墙了,为什么这辈子越不想见,就越能碰见他。
我赶紧把手电筒关掉,转身往前跑,却因为突然关掉手电筒的光线,眼睛还没适应黑暗,跑错方向,结果便整个人栽进灌木丛里。
我被绊倒了,趴在灌木丛上,像是个悲伤的抹布,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这回我是真的相信自己重生后小脑发育不健全了,上天让我重生一次,却恶狠狠地夺走了我的脑子。
身后又传来那阵笑声,这回持续的时间很长,薛梦章大抵是真的觉得我好笑到了一定程度,不然怎么每次遇到他,我都能在他面前成为喜剧人。
他走过来,唇边咬着烟,单手柄自暴自弃的我从灌木丛上拎出来,顺带摘掉我的头顶的叶子,闲闲道:
“这回的小品比上回好看。”
我懵了一下,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薛梦章是在嘲笑我,咬紧牙关:
“谁让你大晚上,要不声不响地站在那边抽菸!”
“有哪条法律规定我不能晚上在这里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