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才能发家这么快,薛梦章作为太子爷,确实有嚣张的资本。

不过我家世也不差,但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在薛家的地盘,还是得低着头做人。

我咽下了想要骂人的话,赶紧撇过头去,顺带压下帽檐,将大半张脸遮住。

这辈子,我只想敬他而远之。

拖着行李箱往宿舍楼走的时候,我挤在新生人潮里,又热又累,不由得又开始在心理狂骂自己,觉得自己真的上辈子真的是脑子被门夹了或者被驴踢了,怎么会想到千里迢迢从嘉禾跑到容港这个地方读书?!

我上辈子不是容港的,不知道法学院omega的宿舍在哪,只能凭着感觉往北区走,在即将要进入隧道时,刚好看见法学院的学长学姐在体育馆后门摆摊,热心地给新生提供搬行李的服务。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需要帮助,毕竟我不知道宿舍的方位,便推着行李箱来到了法学院的摊点。

法学院的学长学姐很热情,拉着我在准备好的墙上签名,拍照,虽然我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意义,但我有求于人,只好接过签字笔,准备在签名墙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忽然我的身后站了个人,他高挑的身影在签名墙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身上有很浅淡的水仙花的信息素香味,我登时后颈起了汗毛,浑身紧绷,下意识往前站了一点,额头都快贴在签名墙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我肩膀后伸过来,在我头顶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我只看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

只第一笔,我就知道这是谁的字迹。

我不敢抬头,也不敢往签名墙上写字,只是压下帽檐,直到我身后的人签完名字,收回了手,我才松下了绷紧的肩膀。

身后的水仙花信息素味道渐渐淡掉,我以为薛梦章走了,才敢用力呼吸几下,不然,差点要窒息。

我将握的有些烫的笔还给站在一旁的学姐,握着行李箱,匆匆地往回走。

我一直压着帽檐,不敢抬头,匆匆忙忙间也不知道撞进谁的怀里,那人还没说话,我就赶紧道了歉,又推着行李箱跑了。

艰难地问过路过后,我拎着行李箱,爬上三楼,敲开了宿舍门。

在宿舍整理完行李,我舍友约我去食堂吃饭,我应了一声好,就跟着他走了。

走到食堂我才发现我的校园卡掉了,站在充值操作机前懵了很久,我舍友说这顿他先帮我刷,等下我在微信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