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江灵均捧着烫伤膏进来了。
“脚伸出来。”江灵均提醒柳元弦。
柳元弦趴在床上,脸陷入被子里,不理他。
江灵均怕柳元弦把自己闷死,直接提着他的后颈皮,把拌嘴失败所以耍赖的猫提起来,让柳元弦靠在床头:
“坐好。”
柳元弦瞪他。
江灵均无视他的怒视,抽出纸巾,用纸巾擦掉柳元弦脚背的细小沙石,随即用棉签给柳元弦的脚背上药。
“没烫破皮,问题不大。”江灵均说:“保险一点还是上药吧。”
柳元弦哼哼唧唧:
“杀人凶手。”
江灵均歪头沉思片刻,随后笑:
“你的猫爪子烫烫才能老实,省的以后天天挠我。”
柳元弦呲他:“你这样的alpha是娶不到老婆的。”
“打个赌好了。”江灵均将纸巾和棉签丢进垃圾桶:
“就赌我以后能不能娶到个美若天仙温柔贤惠还能给我生两个儿子的老婆。”
柳元弦举手:“我赌不能。”
“你必输无疑。”江灵均伸出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我走了。”
柳元弦捂着被弹得发红的额头,不满道:
“欺负伤患。”
“我怎么不欺负危青禾,就欺负你。”江灵均振振有词:
“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别总是指责别人。”
柳元弦:“……???”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江灵均站起身就走了,走的十分潇洒,只给柳元弦留下一个背影。
柳元弦的房间又重新陷入寂静。
柳元弦坐在床上,又莫名从过于安静的氛围里品出些许失落来。
“……”柳元弦慢慢倒回床上,想着江灵均刚刚抱他的样子,忍不住又把脸埋进枕头里,只露出发红的耳根,随即用力锤了一下床,把床锤的直震,片刻后才消停。
之后一连几天,江灵均都会来危家。
但他基本只在危家长辈和危青禾面前晃一眼就走了,大部分时候都去找柳元弦。
“你为什么总是来找我呀。”
柳元弦将围棋的黑子放在棋盘中央,下一秒就被江灵均给围了:
“我怎么又输了!”
他气的挠头发,想要江灵均给他让子:
“不行不行,我这里下错了,我重来。”
江灵均看他,“我都给你让多少次了。”
“最后一次,我发誓!”柳元弦伸出四根手指,见江灵均还是不松口,想了想,又双手相合,虔诚拜佛似的祈求道:
“求求你了江灵均,再让我一次吧。”
“……最后一次。”江灵均知道他爱耍赖,也就纵着他:
“继续。”
见得逞了,柳元弦又忍不住笑,偷笑完才想起自己刚才问的问题,又赶紧坐直身体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他歪头道:
“你为什么总来找我?”
“你猜?”江灵均说:“你不是挺聪明的吗?”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你为什么总来找我。”柳元弦皱眉:“你和青禾哥哥吵架了?”
“没有。”
江灵均落下白子,发出咔哒一声响。
“那就是……太无聊了?”柳元弦歪头:“江灵均,像你这样的冰块脸,是不是没有朋友?”
他说:“会不会站在你旁边就觉得周身冷飕飕的,然后就都被你吓走了?导致你一直以来都孤家寡人?”
江灵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