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连连点头：“林总监思路清晰，方案完整，我们非常期待这次合作能取得预期的效果。”

会议结束后，林星澈与宋副局长礼节性握手道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会议室。纱布下的伤口似有若无地刺痛，却丝毫没有影响她优雅从容的仪态。

刚走出分局的大楼，林星澈便迎面撞见了沈放。他一身便装，手里夹着文件，像是刚结束外勤，眉宇间还带着几分疲惫。看到她时，他明显怔了一下，脚步不自觉地停顿。

冬日的阳光洒在林星澈身上，给她整个人镀上一层疏离的光晕。她的及肩短发被风轻轻拂动，那双杏眼依然如水般清澈，却多了一层看不透的距离感，仿佛所有情绪都被压在最深处，只在瞳孔深处偶尔闪过一丝倔强。

她穿着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大衣，若隐若现地露出颈间的纱布。此刻的她，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倔强的女孩，而是一个在商场上游刃有余的成熟女性。

“林星澈？”他的声音带着试探，“怎么会在这里？”

“公司事务，”她语气平淡，“刚和你们宋副局长谈完合作方案。”

沈放眉头微蹙：“直接找了副局长？”

“云来集团的企划，按规矩要先和分管领导沟通。”林星澈抬眼看他，“还是说，沈队长觉得我该先请示你？”

沈放握着文件的手指微微收紧：“林星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确实不知道。”她淡淡地说，“也不想知道。沈队长，我们早就说好了，各自安好。你不必为了程序，对我这么特别关照。”

她的从容让沈放心头一紧，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能看着她转身离去。寒风掀起她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淡淡光泽。每一步都仿佛经过精确计算，既不疾不徐，又像是在刻意拉开距离。

沈放静立原地，手中的文件被不自觉地捏出了褶皱。他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意识到，此刻的林星澈早已在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无形的高墙。那种若即若离的疏离感，是她刻意为之，而他却无力跨越。

直到手机铃声惊醒了他的思绪，沈放才收回目光，转身走进分局。冬日的阳光斜斜地洒在他肩头，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仿佛也带着某种说不清的落寞。

东华分局的食堂里，常诚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饭菜，随手招呼路景华和朱子墨坐下一起吃饭，空气里飘着浓郁的炖排骨香味，几个人刚拿起筷子，常诚就压低声音开口了。

“我跟你们说啊，”常诚一脸神秘，“沈哥今儿下午的脸色可不对劲了，你们看出什么没有？”

路景华夹了一块排骨，头也不抬地问：“什么不对劲的？他不是一直都那张冷脸吗，跟谁欠他800块钱一样。”

朱子墨也笑了：“说真的，他每天都这个样子，没什么表情，你能看出啥来？”

常诚放下筷子，神秘兮兮地朝两人招手：“你们知道今天谁来分局了吗？云来集团那个林总监。”

“林星澈？”路景华说道。

“对对对！”常诚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你们没注意沈哥看她的眼神，我跟你们说，那绝对不一般。”

朱子墨来了兴趣：“啥意思？”

“你想啊，”常诚凑近了点，压低声音，“沈哥什么时候亲自送过受害人去医院？那天晚上，他愣是把人家送回酒店门口，是吧，警花。今天林总监一来，他那个表情，我来刑侦队跟了他这么多年，都没见过。”

朱子墨摆摆手：“你就是一天到晚的八卦这个八卦那个，无中生有。”

“你这个直男懂什么，”常诚小声说道，“我看着林总监特别眼熟，一开始还没想起来。后来我突然想起来了，有一回值夜班，我看见沈哥对着一页全是英文的网页发呆，盯着看了好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