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旭。”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每个音节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沈放的目光微微一暗,像是被阴云遮住的月光,他抬手轻轻拨弄着桌上的烟灰缸,指尖微微颤抖着:“除了我跟你说过的,你还知道多少?”问这话时,他刻意避开了她的目光,仿佛那里有他不敢直视的东西。
“你姐姐给我看了那些田字格本,知道他派人监视你,甚至知道他想把你据为己有,或者是,那种超越情欲关系的占有。我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我了,之前合意村的那些事情,跟他逃不了干系。”林星澈顿了顿,贴上沈放的耳边,嘴角却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要不你就从了他吧,说不定能解决问题。”
沈放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精彩,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噎住了,连眉眼都不自觉地绷紧,他伸手抱住林星澈,目光沉冷,带着一点说不出口的疲惫和厌恶。
“从了他?”他语气发涩,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般,“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对人没有爱,只有控制,他要的从来就不是我这个人,是把我困在他手心里,看我挣扎,看我屈服,那样他才满足。”
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点冷笑,却比哭还难看,“他不是病态,是彻底烂透了。那种人,爱和欲都已经分不清了,只剩下占有。就像个剥皮的标本师,只想把人挂在墙上,证明是他的。”
林星澈没有说什么,只是缓慢地抱住他的,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那里层层叠叠的新伤复旧伤,而心里的伤,她抚摸不到,却可以深深地感受到。
沈放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像是想借此压住心里的某种恶心。他低声说:“我查了他这么多年,他生活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私情记录,不是他自律,是他从来不把人当人。他要的是工具。星澈,我也曾经是他手里的工具,只不过,这个工具不听话。”
林星澈抬头看他,眼里有点复杂,又有点不舍,但她依然笑了一下:“你说得这么恶心,,你还真……怕过他?”
“我不怕他。”沈放闭了闭眼,声音压得低极,“我只是……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没和他有交集,我的人生是不是会干净一点。至少,不至于每天睡醒,都觉得像刚从泥里爬出来。”
林星澈怔了一下,没有再笑,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那我们就把这滩泥,全都烧干净。”
“这里也是他的地盘吧。”她环视四周。
沈放点点头,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他很狡猾,从不露面,所有交易都通过中间人完成。我已经在这呆了快一个月了,却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他的声音低沉,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丝无奈,“但他一直没露面,但我现在不知道他是故意不出现,还是在国外回来的路上。”沈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伸手在口袋里摸出烟,在暗巷中明明灭灭。
“我倒是有个主意。”林星澈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像是冬日阳光下的雪花,明亮而锋利,“既然他对你有那种变态的占有欲,那我出现,肯定会刺激到他。”她的声音里带着轻快的节奏,像是在谈论明天的天气,而不是一场可能危及生命的博弈。
沈放盯着她看了许久,目光从她明亮的眼睛扫到微微上扬的嘴角,最终叹了口气,那声音里藏着无奈,也藏着一丝温柔:“你倒是不怕。”
“我怕他干什么?”林星澈笑得更加明媚,眼睛弯成了月牙,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这么多年,他不也没弄死我吗?”她的语气轻松,却掩饰不住话语下的坚定,像是在黑暗中燃起的一簇火焰,微小却顽强,“再说了,我还想亲自问问他,为什么要害死我爸爸,害我弟弟。”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和低沉的交谈声,沈放神色一凛,他迅速抓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