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快要无法承受,沈放才缓缓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呼吸微沉而急促,眼里燃烧着深深的情绪,他的声音低哑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是用尽全力从心底挤出:“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林星澈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抬手摸着他的脸,感受着他皮肤下的温度和生命力,轻轻点头,无声地接受了这个承诺。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目光中藏着深深的不舍和某种复杂的情绪,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永远铭刻在记忆里,然后他转身,大步走向门口,背影决绝而孤傲。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像是一个不祥的预兆。
东华分局。
沈放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脸上没有惊慌,甚至连一丝不安都看不出来,眼神淡漠如水,却又锐利如刀,他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审讯室外,几位警员挤在单向玻璃后面,紧盯着沈放的一举一动,空调嗡嗡作响,却驱散不了这里凝重的气氛。
年轻警员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握紧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声音压得很低却掩饰不住颤抖:“他妈的,他太冷静了。一个刚被指控杀人的警察,面对铁证如山,就该慌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可他……他却像是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
常诚抿着唇,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搓了搓已经发凉的手指:“如果他真的是幕后黑手,他会比你想象的更冷静。我跟沈队八年了,从没见他在任何情况下乱了阵脚。”他顿了顿,“但我也不相信他会杀人。”
就在这时,审讯室里的沈放忽然抬起头来,目光如电,穿透单向玻璃,直直地刺向他们。那一刻,常诚甚至有种错觉,他知道他们在这里,甚至能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
空气在沈放锐利的目光下仿佛凝固了,他微微张口,声音低沉却清晰无比:“查到举报信和视频是谁发的吗?”
“目前还没有。”经侦支队队长赵岩皱起眉头。
沈放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里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如果我真要清理那些人,你们连尸体都找不到。”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寒气,让人不寒而栗,“有人在精心布局,想
让我变成替罪羊。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准备怎么选边站。“
审讯室的灯光忽明忽暗,在沈放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像是一层被撕裂的面具。
夜幕低垂,东华分局外,红蓝交替的警灯如同不安的心跳,刺破夜色,将整个街区染成一片紧张的战场。冷风呼啸,卷起几片枯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警笛声和对讲机的杂音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巡逻的警员个个表情凝重,手按在枪套上,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妈的,我当警察十五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阵仗。”老王嘴里嘟囔着,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沈队可是咱们这儿的功臣啊,这么多年,破了多少大案?”
“闭嘴吧你,”旁边的小刘低声道,“要是这事儿搞砸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这时,几辆警车像蓄势待发的猛兽,刺耳地急刹在东华分局门前,车门猛地推开,市局刑侦支队的干警们如潮水般涌出,气场强大,步伐整齐,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东华分局警员的心尖上。
带头的是刑侦支队长周敬,一个长年不苟言笑的硬汉,灰白的短发像刀削过似的,眼神比寒冬腊月的风还要冷冽。
“操,市局的狼群来了。”老王小声地和身边的警员嘀咕,“沈队这次真要栽了。”
警局门口的东华分局警员条件反射般地迎上去,血液冻结般地挡住市局的人马。双方对峙,空气中几乎能听到紧绷的弦即将断裂的声音。
周敬站定,双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