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的眼神暗了下来,声音加重:“准备?你准备好什么了?就像今天一样,你觉得凭自己的聪明和人脉就能应付这一切?你真以为自己能安然无恙?”
林星澈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身拍了一下车门,雪花被震得纷飞,她语气尖锐:“至少我今天救了人,找到了问题所在!你呢?你从不允许我承担自己的选择,总是站在一边指指点点,觉得自己很厉害挥斥方遒,却从未真正尊重过我的决定。”她深吸一口气,“我是云来集团的一员,云来培养我这么多年,我有责任。”
沈放的脸色一沉,声音带着不容反驳的严肃:“我不是在指挥你,我是在为你考虑。你不了解这些人的危险性。你以为你能跟他们对抗?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林星澈冷笑,眼中闪过一抹冷意:“那我是不是得谢谢你的好意?”
沈放站在原地,凝视着她,面容依旧冷峻,但眼底的情绪复杂,仿佛在压抑什么:“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林星澈的眼神变得复杂,寒风夹带着冰冷的刺痛吹过,她的呼吸急促,声音几乎要被风声吞没:“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你一直站在旁边做决定,认为你的选择是唯一正确的。十三年前我自己决定了我的未来,你看,我过得很好。没有你,我照样过得很好!”
沈放抬手按了按眉心,低声道:“我不是在争谁对谁错,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任何人,尤其是你。”
林星澈的眼眶微红,但她迅速抬起头,强迫自己控制住情绪,声音有些低哑:“可你已经失去了,沈放。现在,我已经站在这里,和你们在一起。我不会让那些人毁掉无辜者的生活,也不会因为害怕而后退。”
车外的三人看着林星澈和沈放的对峙,陷入了沉默,气氛凝重而压抑。云峥站在一旁,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无奈。
常诚忍不住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路景华,低声道:“哎警花,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上次局里人太多,没法好好发挥?怎么这次吵得这么带劲?”
路景华捏了捏鼻梁,语气带着些无奈:“看样子,这场争执……积怨已久。”
常诚小声嘀咕:“哎呦,这说的啥啊?我们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这么一发展,下一步是不是得担心‘被灭口’?这俩人看起来都心狠手辣的。”
路景华翻了个白眼,低声提醒道:“常诚,别把这事儿当成电视剧演。这里是现场,别瞎想。”
云峥低声说道:“哎,我表哥之前跟我说过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一直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都是真的。”
常诚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表哥怎么会知道他们俩的事?”
云峥下意识地回答:“我表哥是顾云来。”
话一出口,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常诚脸上的震惊表情几乎要溢出来,低声压得更低:“顾云来?你说的是云来集团的小开顾云来?那你不就是云来集团的公主?”
云峥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解释,常诚猛地一拍手,像是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了!你爸是不是让你来锻炼的?”
此时,沈放和林星澈已经结束了争吵,朝他们走了过来。
沈放的脸色依旧沉重,低声对林星澈说道:“既然你坚持不走,那就按你的意思,但你要记住所有后果你都得承担。”
林星澈抱着手臂,目光冷静却倔强:“我一直都在承担,我不需要提醒。”
两人对视了片刻,气氛像是停滞了,谁也没有退让。空气中似乎充满了无声的针锋相对。
最终,沈放别过头,声音带着些许疲惫:“随便你吧。”
林星澈轻哼一声,嘴角微扬:“正好,我也不想再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