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憋着股闷气。

其实那些药膳最主要作用是改善体质,催情效果比当初在勾栏画舫时要轻无数倍,就是持续效果久,不理会勉强能忍过去,就是非常影响情绪,容易变得暴躁易怒。

棠卿向来不是肯委屈自己的人,在没人在身边时羞耻感消失殆尽, 怎么舒服怎么来。

没破例还好, 一旦破例感受过不忍的好处,再想坚持着忍下去实在太难了。

忍了没几天,棠卿就有些忍不下去, 又舍不下面子让人帮忙, 更不好意思当着邬郁楼的面那样, 天天祈祷邬郁楼像之前一样忙碌,没时间回府看他。

他不擅长掩藏自己的情绪,邬郁楼当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忍了几天, 他还是没有忍住,抱着假装在睡觉的棠卿问:“为什么盼着我离开?卿卿就这么厌恶我吗?”

平静无波地询问声看似只是随口一提。

抱着棠卿的手却不自觉收紧。

“为什么这么想?我怎么可能讨厌九千岁?”棠卿装睡失败, 只好睁开眼睛维持人设,精致漂亮的脸微微泛红。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可信度, 说话语气都变得无比惊讶,水光潋滟的眼眸更是充满疑惑。

偏偏演技过差, 连普通人都能看出其中的浮夸成分,更别提邬郁楼这种人精。

邬郁楼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将怀里人抱得更紧,心里酸涩难受。

哪怕再清楚这一切都是自己亲手做的选择,用尽各种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卿卿肯逢场作戏就非常不错了,不该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但他还是无法克制住心底剧烈翻涌的情绪,受虐狂般问出答案都心知肚明的那个问题。

卿卿纯真心善,就算被那样对待也给他留面子,没说出残酷回答。

人心难满,欲壑难填。

邬郁楼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满现状。

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虚假美梦,而是真真切切拥有独一无二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