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只表是他在一个天桥底下,从流浪汉那里花三十块换的,表身生了锈,但上面的镂空中式雕花栩栩如生,施泽也算是有些见识,但从未见过这种表,既有西式怀表的严谨,又有中式工艺品的艺术价值。
他当即就把身上的几个肉包子连着三十块一起换给了流浪汉。
没想到,他第二天再经过那处天桥,发现流浪汉死了,不知是怎么死的,总之脸色发青躺在地上。
几个纹着青龙纹身的小混混在他身上摸索着什么,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前。
施泽心里一惊,背了包假装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当地是有黑社会的,他听旅馆老板说过。
领头的是一个叫光哥的,他手底下的小弟就纹着青龙纹身,最爱拿着大刀砍人。
他敏感的察觉流浪汉的死也许和自己换走的两只古董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拎着行李当即去了火车站,定了第二天最早出发的火车票。
那天晚上,他是在火车站睡的。
南方的夏天比老家闷热许多,头顶的天空也是黑漆漆的没有一丝亮光,不像老家的天空,星星亮的很,月光像层白纱一样笼罩着一切。
施泽挤在一群疲累的旅人里,鼻尖是汗臭和脚臭味,耳边是如雷的鼾声,脑子里想着菊香此时在干什么。
没想到,第二天检票上车的时候,他居然又在检票口看到了纹着青龙纹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