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誉内疚地揪了下眉毛。
不过他随即想到,后来她好像还骂了他一句,让他滚开。
谢誉立刻将眉毛舒展开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她现在哭着过来求着他像他道歉,也不可能原谅的。
他可是个有骨气的男人!
地铁过了几站,有人上有人下,很快,车厢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严禾闭着眼睛,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过了会儿,谢誉也坐下了,跟她隔了两个座位。
严禾没反应。
他往那边挪过去一个,吹了声口哨。
她还是没反应。
谢誉又挪过去一个,“喂。”
没有答应。
“睡着了?”
没有答应。
他抖了抖腿,哼了会儿歌。
“喂。”
没有答应。
应该是睡着了吧。
谢誉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严禾身上。
严禾没有动。
过了会儿,谢誉还是怕她冷。
他把带着毛毛的帽子套在严禾的头上,把她的头和耳朵遮得严严实实的。
严禾被他裹成了一个木乃伊。
这下应该不会冷了吧。
没过多久,闷得不透气的帽子底下传来悠悠的一声,“找死啊,作精。”
27、第 27 章 ...
27.
作精。
……
严禾把谢誉的衣服拉下来一点, 无精打采的眸子对着他。
谢誉心里有些不服气,把脸撇开了, 拽还是要拽的,就是拽的没那么有底气了。
“谢誉。”
“干嘛?”
“我想了想。”
“想什么?”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严禾把他的衣服掀开,搁在他腿上,“如果你觉得我以姐姐的名义照顾你给了你负担……”
听她这样说,谢誉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倏然起身,衣服滑到地上,看着严禾,弱弱地摇头说:“不要……”
严禾没有管他的失措, 继续说,“我以后不会再管你了。”
她替他捡起衣服, 放在他的臂弯里, 谢誉走过去,想跟她亲近一些,但是他觉得现在的严禾离他好远,他使劲地摇头说:“不行, 你管我。”
“我不管你了, 真的。”
“你不管我我会死的。”
严禾似乎察觉到他有眼眶泛红的迹象。
她说:“别在这儿哭, 你死不了的。”
谢誉说:“喝酒吃药会死,你不管我我就死掉了。”
列车在飞快地前进,两人站在车厢里,空气却宛如凝固了, 在甜甜的女声开始报站时,严禾才继续说下去。
“你总是一次次地犯错,我让你认错让你道歉,不是为了讨好我,我以为总能有一次,你会认清自己的毛病然后做出改变。确实,我对你抱有过希望,但是坚持了这么久,我现在只是觉得很累,却看不到一点点收获。”
“今天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好,我玩不起就不应该参与,也不应该那样中伤你。”
“我知道我不好,可是难免……难免,我还是对你失望了。”
谢誉怂了,他使劲摇头说:“我错了姐姐,你不要对我失望。我会改的,我不会再让你觉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