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禾嗤了一声,把他推远,“要么闭嘴,要么滚。”
滚是不可能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滚的。
谢誉识相地闭嘴了。
等她走出去几步,他迈着小蹄子,嘚嘚嘚跟上了。
严禾印象里的谢誉是精瘦精瘦的,好看是一直好看,但她从没心动过。不过今天他往身边儿一站,她却不由得烧红了脸。
掐指一算,分开两年了吧,他都长成大男孩了。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恰好是少年意气风发初长成的年纪,难怪跟当初比像是脱胎换骨变了个人。
她还记得念高中那会儿,谢誉摇着小尾巴跟着她喊姐姐的样子。
现在是知道乖乖把尾巴藏好了,就是一对她笑,还是一身求宠爱的气息。
领着小崽子走上大街,他青春阳光的气质吸引了一路上好多女的都往他们这儿看,严禾非常无奈地狐假虎威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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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到家,严禾回到出租屋,没时间帮谢誉打点,她去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时谢誉坐在箱子上一动不动地,揪着一双幽怨的小眼神儿,看着她卫生间的门。
严禾出来擦了下头发,谢誉也跟着站起来。
她穿了件吊带睡裙,黑色裙摆坠在膝盖,小腿白皙光滑,覆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身上又热又香。
严禾一边擦头发一边找吹风机,谢誉的眼神就跟着她飘。过了会儿,发现严禾不搭理他,他又闷闷地坐在箱子上了。
“姐姐。”他委屈巴巴这么喊了声。
严禾的声音冷到冰点,“干什么。”
“我也湿了。”谢誉抓了一下他沾了雨水的几根刘海儿。
“你把脏衣服脱了,去洗澡。”她找到了吹风机,坐在客厅沙发上吹,看都没看他一眼。
谢誉没有得到关怀,他在拉杆上一趴,“不行,我不舒服。”
严禾把吹风机往旁边一挂,走他跟前,用手指碰一下他的额头,是正常体温,“没病,快去洗。”
她回去吹头发,谢誉没动。
在严禾的余光里,他看似没动,实则慢慢地骑着箱子往她身边滑近了一些,严禾看他,他就停下,不看他,他就开始滑。
终于,滑到她跟前儿了,谢誉声音病恹恹的,抓着她的手按自己脑门上,“真的难受,头晕。”
严禾把手抽出去,踹一脚他的箱子。
谢誉滑回了原点。
他默不作声地从箱子上下来,走到她身边,在沙发上坐下,指了指她的毛巾,“你给我擦擦好吗。”
谢誉低下头,被严禾的毛巾裹住,她顺手就拿自己擦过的给他擦了,上面还有湿气,谢誉却挺高兴的。
严禾用力很大,使劲揉他的狗头。
他闻着她头发上身上香香的味道,什么病都好了。
谢誉窃喜完了,说话声音还是病恹恹的,“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你今天找我这么久。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你才会原谅我。不过……”
他一边说一边往她那边挪着屁股,快要贴到她光着的大腿,谢誉及时打住了,他声音低了几度,“不过……好久没见了,我好想你啊。”
湿漉漉的双眼注视着她,谢誉微微抿唇,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紧张地等她一个答复。
一句我好想你,让严禾心软下来,她说,“我没怪你。”
她站起来,“你赶紧去洗澡,等会儿出来把你东西收拾一下。”
谢誉应了,他走出去两步,又悄咪咪挪回来,小声言语,“你是不是换手机号了?”
“没换,一直没换。”严禾瞄着他可怜巴巴的模样,“给我打电话了?”
谢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