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誉看了眼被严禾扣碎的鸡蛋,他用勺子舀出来,一整个放嘴里了。
严禾紧张地看着他,谢誉嚼了两下,突然嘴巴不动了,他做了个奇怪的表情,严禾在沙发上站起来,猝不及防地捂住他的嘴巴,“姐半年下一次厨。”
“咽下去。”
“乖……”
谢誉被她闷着,呼吸不了,脸都憋红了。他嚼了两个盐块,好像牙齿都要化掉了,硬着头皮咽下去。
严禾松了手,给他递过去一杯水,谢誉咸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咕噜咕噜灌了两口水,才缓过来。
严禾一脸受挫的模样,眼神很可怜地看着他,“是不是不好吃啊?”
谢誉擦擦嘴巴说,“好吃啊。”
看着她眸子的失落渐渐消失,他笑起来,“而且你的手好香啊,给我闻闻。”
严禾下意识地把手缩回身后,谢誉温柔地抓住她的手腕,严禾被他握得松懈下来,谢誉拉着她的手,低头在她手心落下一个吻。
“……”
严禾吓了一跳,她握住拳,好像要抓住那个吻一样。耳朵一下子变得粉粉的,但她咬咬牙,没有露出羞怯,“别闹了。”
严禾别开视线,“今天程溪学姐在,你就别睡客厅了。”
谢誉:“嗯嗯。”
“你睡厨房吧。”
“……?”
过了会儿,他弱弱地说,“好吧。”
严禾笑了笑,“逗你玩呢,傻子。”
她最后想来想去觉得谢誉睡哪都不合适,让他出去住好像有点太残忍了,只能在自己的小床边给他打了地铺。
严禾从来没有跟男生同房睡过,她穿的比平时出门还多,躺下了之后忽然心中衍生出一丝羞赧和紧张。
谢誉洗漱完进来时,严禾正在跟爸爸打电话。严书南问她这星期回不回家,严禾说不回,这周要参加比赛。
“你要参加什么比赛?”严禾打完电话,谢誉问她。
“一个跟建桥有关的。”
一说到这件事,她就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
书桌上摊着她的几份手稿,严禾已经好几天没碰了,谢誉看了看,有一些漂亮的图案上甚至被她写满了计算公式,“你画的好好看啊?这些都不用了吗?”
她淡淡地“嗯”了声。
谢誉在地铺趴下,抱着他的大白,看着严禾说,“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严禾用沉默的背影回应他。
谢誉抓着大白的头,也翻了个身。
快要睡着之际,严禾听见一声惊呼,她倏然坐起,看到谢誉蹲在她床的一角。
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雪白的团子,露出两只眼睛,在严禾看向他时,谢誉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刚刚刚刚刚刚刚刚……”
“我刚刚好像……看看看……看到一只小Jerry。”
“……”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老鼠你都怕?”
严禾把床头灯打开,拉开谢誉的被子,粉粉嫩嫩的小猪佩奇弹出了脑袋,她说,“让你住不是让你在这儿撒野的。”
谢誉解释,“我不是,我只是担心它会伤害你。”
严禾有点累,不想说话,也不想批评他。问他,“小jerry,哪儿呢?”
谢誉指了指门阳台的角落。
一只雪白雪白的小兔子蠕动着身体,沿着墙壁爬来爬去。
谢誉戳戳手指,不知道该说什么。
严禾下了床,把程溪养的小兔子装回阳台上的小笼子里,她回来之后,谢誉已经在她床上趴下了。
“下去。”
他瞪着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