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缓和下来的脾气又被点着,严禾懒得跟他废话,“随你吧。”
她把电话挂了。
仔细想想,谢誉可能是跟着她过来的,心中又有些内疚。再次看向窗外,已经没了人,严禾心中一惊,不自觉地站起了身,想看看他去了哪。
温煦然问她,“怎么了?”
严禾被拉回神,“没事。”
“他好像很喜欢你。”温煦然笑笑说。
严禾心虚地嗯了声。
这顿饭,温煦然坚持付钱,严禾坚持AA。他没办法,买了单,调侃似的问道,“你跟你那个学弟吃饭是谁付钱啊?”
严禾说,“一般来说是他。”
“那你跟我客气什么?”
“你跟谢誉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上纲上线,真烦人,严禾牙齿一咬,“无可奉告。”
温煦然无奈地笑笑,“好了不问了,你别总一副要一巴掌拍死我的表情。”
温煦然开车送严禾回去,挂了谢誉的电话之后,严禾就再也没打过去了。
温煦然在车上不发一言,他在平静地等她脾气渐渐消失。
严禾做了几个深呼吸,看了他一眼,尽管温煦然什么都没问,她还是说了句,“没事,你别这么紧张。”
温煦然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心了一句,“你是不是挺担心他的?要不回去看看?”
“他一大老爷们儿我担心他什么啊。”
话是这么说,严禾知道自己违心了。
谢誉是个养尊处优长大的男孩子,他一向待人很好,交的朋友也都是正经人,从小到大没遇到过什么挫折,就是到了严禾这儿一道坎过不去,所以他干脆追到千里迢迢的城市来找她,哪怕搭上自己四年的青春,他就是单纯而热血的这么一个人。
他为了她远道而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熟识的人也只有她,她有什么理由弃之于不顾呢?
后视镜里看过去,麦当劳门口的队伍很长,可是再也没有那个高高瘦瘦的少年。
长长的街区,找个人也是麻烦的。
严禾疲惫地按了按额头。
温煦然等她心静下来才说话,又提到比赛的事情,他的声音沉下来一截,“严禾,你知道周学姐是主席吧?”
“……”
从担心谢誉的情绪中抽出神来,严禾看了看温煦然。
反而如释重负一般,她笑了一下,“你知道你跟谢誉哪里不一样吗?”
温煦然一顿,“哪里?”
“他会无条件支持我做任何事情。”
“你自己也说了那是因为他不成熟。”
“他是不成熟,没有你考虑的多,没有你细心,没有你世故,所以他绝对不会教我妥协。”
换温煦然摆臭脸,他锁着眉,直视前方,车速降了下来,车内安静很久,他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严禾说,“你让我下车吧。”
“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了。”
“路太远了。”
“停车。”
她很坚持,他也没有再强留。把车靠边,严禾下了车,两人不欢而散。
沿着长长的湖畔走,严禾漫无目的。
温煦然应该没走,还在后面看着她,严禾确定走到了他看不到的地方才把手机拿出来,没有消息也没有未接来电,她想了想,谢誉这么大个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就没跟他联系。
碰巧这时,接到一通电话。紧急地查看了一下,发现是一个当地的陌生号码。
严禾接起来,对方开口便喊她“学姐”,自称是谢誉的室友叫马伯言,严禾想起来那天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