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欺身往前,用一种压倒性的气势居高临下看着她,沉着声音说,“你不要逼我发脾气。”
严禾没被他的话吓到,只是有点震惊,谢誉突如其来的情绪露出了霸道的马脚,他眼中凌驾于人的气魄让她变成了哑巴。
好像下午那个嬉皮笑脸跟她说对不起的小可爱不是他似的。
没有一点点防备,黑化来的太突然。
就这样对峙了半分钟左右。
谢誉突然垂下了眼睛,举起了可爱多,“等等,我把冰淇淋吃完。”
“…………”
刚刚一定是她瞎了。
谢誉好不容易咯吱咯吱啃完了他的可爱多,才发现严禾已经走了很远出去了。他三下五除二把不吃的那部分脆筒捏碎了,扔掉。
谢誉走到她身后,单臂横在她腰间,用力一收,她像一条活鱼一样无力挣扎着,被他揉进怀里。
“谢誉!你放手!你别抱我!放我下来!”
谢誉不费吹灰之力把严禾横抱起来,她再怎么挣扎也拧不过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
“再嚷嚷把你扔了。”谢誉说。
严禾惊讶地看着他,面对谢誉严肃下来的神情,她知道挣扎已经无效,便聪明地放弃了,选择卖乖求一线生机。
谢誉正经神色,从她的角度打量过去,瘦削的面颊颇为严肃。
严禾把指头放在嘴巴里哈哈了两下,然后伸过去,挠他的下颌。她动作很轻很轻,生怕他不会有感觉。
挠了半天,谢誉垂下眼睛看她一眼,“干嘛。”
咦……他不怕痒的吗……
严禾讪讪地把手拿回来。
他的胸膛热热的,很结实。她害怕被人认出来,一直把脑袋闷在谢誉怀里。
还好教学楼很近,谢誉走到楼道,把她放在楼梯上。
“给我看一下你的脚。”谢誉在她面前蹲下。
严禾把脚缩起来,他握住她的脚踝,“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就看一眼。”
“……”
谢誉把她舞鞋的带子解开,轻轻地拨下鞋跟,她穿的棉袜,没出脚汗,握在手里,干燥温暖。
她穿长袜,就是为了遮盖伤势,谢誉将严禾蕾丝边的袜子揭下,更加严重的一片淤青露出来。
“为什么非要跳舞?”
“迎新晚会,我有节目。”
“你可以推掉。”
“已经答应了别人。”
“晚几天练就不行吗?”
“今天正好有时间。”
谢誉沉默。
严禾又解释,“这一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我以前练舞受过更多的伤。”
“你都说以前了,以前跟现在能一样吗?”
“你别跟我抬杠。”
谢誉又盯着她的伤看了许久,严禾往回缩,他就给她拉回来,最后,警告似的说,“不许练了。”
严禾:“你在胡说什么。”
“我不许你练了。”谢誉重复了一遍,说,“节目推掉不演了,有什么损失我担着。如果你不能保护自己,那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你怎么担?”
“我帮你跳。”
“你会跳舞?”
“跳舞有什么难的?我三年级就上台跳了,还拿过奖!”
严禾半信半疑,“你会跳什么?”
“我什么都会。”
她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接上话。
沉默之间,谢誉感到手掌心下的脚踝一用力,严禾抬了脚,往他身上踢。
谢誉眼疾手快,在她踹上身之前,握住了她的脚丫。
他抓得不紧,严禾赶紧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