愠色。
虽然这个老师很暴躁,但他对于优秀的学生是很宽容的。在大学里面,老师更多需要的不是乖孩子的规矩,而是聪明人的思考。
“老师……”
“不要说话。”
严禾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随着舒缓的铃声响起,谢誉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字,最后一部分为了赶时间,他省略了很多步骤,整张纸像个小学生的画册,上面铺满了省略号和波浪线。
那都是他在脑袋里走过的思路。
老师宣布下课,教室里学生陆陆续续离开了。
谢誉倒没急着走人,他把笔放下,转个身子,悠哉悠哉抖着腿看着温煦然,后者焦灼地摩挲着手里的粉笔,在心算。
“哎呀算不出来急死啦,你是不是要哭啦小哥哥?”
谢誉凑到他脸庞边看看他,然后拍拍手心的灰尘,笑笑说,“不会你就谦虚点儿嘛,那么多戏一出出的把自己整得多尴尬。”
温煦然:“你别吵。”
谢誉:“别凶我呀,我还等着看你哭呢。”
温煦然咬了咬牙,太阳穴浮出一层薄薄的青筋。
他放下了粉笔,抬手将自己写的所有内容擦拭得干干净净,老师走上前,温煦然低头道:“老师,我明天把解题过程交给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