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
“嗯,他哪天开学啊?”
“明天。”
“赶得回去吗?”
程溪叹了声气,“不知道,他说无所谓的。”
这个话题结束,程溪说要洗个澡,严禾说今天停水,这个点虽然来了,不过水不大。
程溪应了,她走进浴室,片刻水流的声音传出去。
严禾把睡裙换上,把谢誉的内裤放进自己放小内内的收纳盒里,她特地隔开了一个放。
敷完面膜,坐回桌前,严禾抓了一下头发,又掉几根,还好她发量多,不然按照这架势,一星期就要秃顶了。
灯光打在桌面上,暖烘烘的,纸上的东西像有了灵魂一般,让严禾产生出依恋。
要做的设计跟十月中旬的建桥比赛有关,严禾和另外三个人同队,他们目前还在设计规划阶段,带队的叫周嘉懿,是大三的师姐。
无奈的是这个师姐暑假就一直忙着新学期迎新的一些事,将比赛的事撒手不管,她只撂下一句,“你们先行做一个简体的设计和方案。”
几个人初步商量过之后,最后选的是严禾的方案,她设计的是和龙有关的桥身,没想到今天给周嘉懿看了之后,她很果断地给了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不行?
“太重。”
比赛评比内容主要包括三部分,一是桥身本身重量,一是受重能力,还有一个便是主题创意。
周嘉懿没有否认严禾的设计有问题,她只是提出在拼架鳞片的过程中一定会加重桥身质量,严禾想给她解释,但被周嘉懿的凌厉堵住了嘴。
学姐说不行的方案,哪怕没有理由,他们也无法进行下去。
严禾花了半个月设计的东西就这样要面临泡汤的局面。
她伏案,指尖在那些漂亮的线条上滑过,虽有脾气,但是严禾心里清楚,有很多时候,哪怕心血亏空,也是身不由己的。
这样的情况,面临过太多次,但只有这一次,她不想放弃。
洗完澡出来的程溪敲了敲严禾的门,她穿着睡裙,走过来看了看严禾的画,“这个桥身好漂亮啊,你设计的吗?”
严禾点头。
程溪摸摸她的头,温柔地笑了笑,“加油。”
严禾攥着笔杆的力度松下来一些。
“别熬太晚,早点休息。”
“嗯。”
严禾应了一声。
房门被带上了。
她躺在床上,抓到旁边的大白,腿搭上大白的身子,舒服地抱了一会儿。
想起刚刚谢誉给她发的消息,严禾把手机拿出来看了又看。
往上翻一翻,都是他给她发的消息,大多数是说晚安,还有小部分他在汇报自己的生活,严禾回的很少,但是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会看。
谢誉没有带走他的大白,严禾没问他为什么,估计是拿不下了,毕竟它太大了。
严禾不想放在外面,因为客厅是公共区域,她很少给别人惹麻烦。
大白躺在她的被窝里,保持着略显享受的姿态吹着风扇。
严禾拍拍大白的胸脯,摸摸它柔软的身子,哄了它一会儿。没过多久,她把自己哄睡着了。
严禾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破晓之际,她开始做梦。
梦到小时候在大院里生活的时候,梦到她一个人在有篱笆的小菜园里玩耍,她迷了路,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好像一直在兜圈子,她越来越害怕那种孤独感,使劲地喊妈妈。
一阵警车的鸣笛声从篱笆外面传过来,那声音逐渐变大,越来越刺耳,她看到了戴上手铐被警察带走的爸爸,她从因为恐慌而小声的啜泣变成失声大哭,她追着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