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2)

老婆你太幽默了。

“你下课我就跟着你了。”

严禾:“哦。”

哦…………

谢誉很谨慎地牵住严禾的手,她没有松开,就是表情到现在都是冷冰冰的。

“不要生气了嘛,我给你道歉。”

严禾嘟囔:“谁跟你生气。”

“可是你到现在都没有正眼看过我。”

严禾看了他一眼,“我只是不好意思。”

“你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就是跟你才不好意思。”

走在深秋的风中,谢誉觉得心里凉凉的,他郁闷地问她:“难道你不愿意给我吗?”

“不是的!”严禾说,“你再等等嘛。”

谢誉低头,手指绕圈圈。

严禾说:“不要说这个了。”

“好嘛。”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谢誉一看,哦,已经到了。

他们站在一个酒吧门口。

他说:“我室友在这里有演出,想带你来看看。”

“你哪个室友啊?”

“就是不喜欢笑的那个。”

谢誉口中不喜欢笑的室友是迟连钦,严禾怎么会不记得他呢,当初带他们拿了建桥比赛一等奖,到现在那个作品还在学院楼下面摆着。

迟连钦在这里唱了很久的歌了,严禾倒是今天第一次听说。

谢誉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的,因为迟连钦一直是一个很难跟别人袒露心声的人,跟他说不熟吧,相处了一年多了,床对着床,能陌生到哪里去;说熟吧,说起来是老乡呢,谢誉到现在连他家住哪都不知道。

迟连钦很乐意帮助同学搞学习上的事,但是对家里的情况向来闭口不谈。

谢誉也是后来听田雨阳说才知道,迟连钦上高中的时候,家里出过事,父亲做的生意失败了,一夜之间亏空了家产。

一夜之间这个词听起来好戏剧化,可是着着实实就是这样发生了,于是中年人一夜老去,小孩一夜长大。

迟连钦骄傲自大的性子自然也有迹可循,从小条件优渥,又有资质,因此在旁人眼中,他像个天鹅一样清高。

而曾经的他有清高的资本,现在没了家底的迟连钦,再清高也只会招人嫌了。

可是他还是一只天鹅,天鹅就是天鹅,再怎么招人嫌,也不会变成丑小鸭谢誉在心里是这么想的,他一直非常钦佩他。

迟连钦身上总带着一身文人的风骨,文绉绉地跟你讲一些道理,细细回想一番,其实是很受用的。

酒吧不大,进去的时候迟连钦正好唱完一首歌,他的声线很粗沉,唱完之后也没说句谢谢,就接着拿吉他谱子去了,底下有人嚷嚷着让他唱什么歌,迟连钦不作回应。

谢誉跟严禾在吧台坐下,点了两杯酒水。

温温淡淡的一首歌流进耳朵。

“Nobody knows who I really am,

没有人知道我究竟是谁

I've never felt this empty before.

我以前从未感觉到如此虚无空荡

And if I ever need someone to come along,

如果我需要有人来陪伴

Who's gonna comfort me and keep me strong

谁会安慰我并让我更加坚强

We are all rowing the boat of fate

我们都在命运之湖上荡舟划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