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 / 2)

桑虞微愣,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岑野眉梢微抬,饶有兴趣地想到一个提议:“你和我回家养它?”

揶揄的男性嗓音回荡,尾声萦绕两分似真似幻的暧昧。

团子还冲桑虞昂起脑袋,睁圆眼睛,大有在附和自家铲屎官的意思,问她:可以吗可以吗?

桑虞囧得热了脸颊,抱紧小猫不敢吱声了,多说必多错。

这一人一猫都不是等闲之辈,思路清奇,应付起来举步维艰。

大G在停车位泊好,桑虞将粘人的团子抱出猫包,和岑野并排走进餐厅。

他们今天的胃口都比较一般,晚饭没吃太久。

日子逐渐往初夏过渡,白昼的时长与日俱增,饭后天色尤亮,两人不着急回去,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散步消食。

奈何团子的体重感人,桑虞无法长时间抱着,加之它还在和岑野置气,不乐意被他抱。

于是他们去江边找了一家露天老茶馆,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桑虞把团子放在腿上,一下下顺着它背部的长毛,说起今晚请岑野的真正原因:“上回之后,我们团长找过我,他认为事情是因我而起的,叫我主动去医院看望李高。”

岑野猜出她在团里受了刁难,“你怎么做的?”

桑虞几根手指陷进团子丝质的皮毛里,将那天直接回怼齐志扬的话,大致讲了一遍。

对于她一个弱柳扶风,平时高声喊话都会尽量避免的婉约女生,有胆量不计后果,据理力争地反驳舞团的绝对领导者,岑野半点不意外。

高一下学期,他一次心血来潮,在用不着做操的大课间跑出教学楼,登上综合楼,途径唯一一间舞蹈室,正好听到了桑虞和舞蹈老师的对峙。

十五六岁的少女褪去往日的温和娴静,绝不再随便就好,嗓音不高,但满是倔强。

她首先明确说了自己不同意老师的观点,再逐字逐句,有条不紊地表达个人天壤之别的想法。

老师大动肝火,桑虞依旧坚定不移,甚至说出:“这是我自己要跳的舞,不能因为您是老师,就硬逼着我服从。”

那一天,岑野才知道起舞时柔若无骨,曾经坐在他身边,万分尊师好学的女生,也会有如此硬的骨头。

难怪她上学期会在听见物理老师当众骂他未来一定没出息时,给他传纸条。

那张早已被她遗忘了内容的纸条,岑野至今烂熟如心。

女生的字迹小巧工整,一笔一划犹如字帖般清晰,没有任何连笔:【老师说的话,不能全听全信。】

也是在那一天,岑野了解到,她成天在教室里郁郁寡欢,下课时常趴在桌子上发呆,是为了参赛舞蹈的编排发愁。

“我们晚晚真厉害。”岑野淡弯唇角,这声夸赞为今下,也为当年。

桑虞讶异地瞅过去,虽说他不是第一次唤她的小名,但以往皆是当着父母的面,纯属是作秀。

她在他神情复杂,不可捉摸的笑意中略有慌乱,不好意思地垂眸看团子,说到第二件事:“至于妈妈,她确实得了重病,乳腺癌,现在在化疗。”

耳闻这等恶耗,岑野同样不意外。

“阿姨不知道你知道了?”他坐正了身子,问出之前在桑家,从他们一家三口相处的细枝末节中,得出的猜测。

桑虞苦闷地回:“嗯,我无意间偷听到的,就是我们在街上遇到,你带我骑了机车那天。”

岑野彻底搞清楚了,难怪她当时失意得像一只落汤鸡,他差点以为又和那个姓沈的有关。

“别太担心,这种好像是浅表性的癌症,奶奶村子里有位婶子也查出这个病,做完手术就好了,只需要定期复检。”岑野看她不间断地讲,都不喝水,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