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啊。”赵秀珍对齐志扬和副团长的所作所为相当不耻,当即断言,“有这样短视的领导,这个舞团将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发展,你继续待下去只会耽误你。”
桑虞不意外她的反应,父母都是一路摸爬滚打,阅历不浅的人,在这种现实问题上,往往比她看得透彻。
“要赔违约金吧?多少?我等会儿打给你。”赵秀珍清楚她这几年赚的钱都花到买那套小两居上面了。
“不用,我有。”桑虞回头看了看岑野,“岑野也给我了。”
赵秀珍对他们私自结婚的余怒未消,闻此缄默了几秒,跳过问:“后面有什么打算?”
“没想好。”桑虞垂下眼,抓过岑野的一只手,东捏捏西揉揉,“再看吧。”
“晚晚,你记住了,他有钱,住得起豪宅开得起豪车,但这都是他的,他或许愿意给你全部,但你有事业,有一份足够养活自己的工资,才有底气。”
赵秀珍认真教导道,“婚姻从来不是结局,而是开始,你们今后的路还长,绝对不能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放弃自己能够掌控的。”
“我知道,妈妈。”桑虞毫不犹疑。
赵秀珍点到为止,再和她聊了几句,结束了通话。
旋即,桑虞收到一笔来自妈妈的转账,她不知道她具体的违约金,金额不足二十万,但也所差无几。
桑虞清楚这是赵秀珍对自己的疼爱和心意,也是给予她的底气,暂时收下。
她放下手机,出神回顾妈妈的字字句句,感觉她对她和岑野的态度有些松缓了,竟然会说出“你们今后的路还长”这种话。
正在思索,手机跳出来电提醒,又是沈亦淮。
过去数个小时,他和齐志扬他们不知给她打过多少通电话,发过多少条消息,好言相劝的,严词说教的,带有警告意味的等等。
桑虞霎时心烦意燥,不想接,眉头皱起来。
岑野瞥一眼屏幕上的备注,拿过她的手机,甩去了沙发一角,拥紧她说:“不想了,我们明天就去辞了,和那个破团一刀两断。”
桑虞点点下巴,仍是有烦闷,直觉到时候不会轻而易举,保不准还有风暴。
岑野这一整天都没有上书房码字,对她跟上跟下,陪她闲聊看电影,仿佛担心她会憋闷,一个人待着无聊,还会多思多虑。
直至晚间,桑虞困了,打着哈欠回房间,岑野也亦步亦趋。
她洗漱完,揉着才吹过的蓬松长发从淋浴间,瞧见他同样洗漱妥当,换了干净的家居服,躺在她的床上,垂眼刷手机。
“你怎么躺在这里?”桑虞险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房间,可放眼打量,屋内的一应陈设,全是她最为熟悉的。
岑野镇定自若地撩起眼皮,反而露出零星的奇怪:“有什么问题吗?”
桑虞见他这幅坐定不动的模样,快步走去床边,不确定地问:“你今晚不会是想睡这里吧?”
岑野仰头回:“不可以吗?”
桑虞一口道:“不可以。”
岑野精准地捕捉到她眸中闪过赧然,浅浅笑开:“怕什么?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桑虞顷刻明白他指的是昨晚,但当时特殊。
她刚要开口反驳,岑野拉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去了床上,“一直你啊你的,你该喊我什么?”
桑虞不设防地跌入他的怀中,隔着睡裙也能感受到他健壮身体的热度,禁不住神经紧绷。
岑野撩起她的发丝,轻蹭她脖颈,嗅闻那股浸透于肌肤,清新的沐浴露残留:“忘了?”
灼灼呼吸游走在耳后的敏感地带,桑虞眼睫快速地眨,颤声问:“我叫了你就回去吗?”
岑野随口应着:“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