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数。
现在团里另一位首席不就是吗,当年在台上何等风光,囊括无数桂冠,最终也逃不过因伤隐退,在首席前面多了“荣誉”一词。
要说桑虞没有危机意识,是不可能的。
柔声入耳,比亲眼目睹她不顾脚伤,悄悄在背地里练功,还要有刺痛感,岑野凌冽的气场霎时间分崩离析,扑簌簌地掉落成不堪一击。
瞧她双瞳湿润,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舞蹈对她来说的重要程度,大概就像写作之于他,不仅是养家糊口的工作,更是实现自我价值的载体。
“傻子,他们算个屁。”岑野粗重地揉了揉她脑袋,“你可是桑虞,你都能随随便便被取代,他们不得被观众砸臭鸡蛋,炮轰下台。”
他举目四顾周围的环境,这间卧室的面积是大,但被好几样大件的家具堆占,不适合练舞。
他找来轮椅,将桑虞放上去,推着她出了房间。
“我们去哪儿啊?”桑虞茫然地问。
岑野没吭声,带她去坐电梯,按的是三楼。
桑虞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星期,渐渐熟悉,但她知晓分寸,只会在自己房间和楼下的公共区域活动。
对于三楼,她只清楚在露台之外,规划了两个房间,一个是他日常办公的书房,另一个始终紧闭房门,不得而知。
而此时此刻,岑野领她去的就是另外那个房间,推门一看,居然是一间舞蹈房。
六七十平米的大小,木质地板通铺,两边设置有把杆,还有一整面墙的镜子。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舞蹈房的基本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