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压不住她身上素雅宜人的淡茶味,岑野在寥寥清香中撩高眼睑, 擅自闯去她湖光山色般的眸子, 玩味道:“你和我在蓉市的酒店,不是住的一套房?”
“那是住的一套房, 不是一间房,严格意义上不算同居。”桑虞着急地分析。
岑野扒了一口饭,赞成地应声:“嗯,你去我家, 我们也分开住。”
桑虞焦灼:“奶奶要去, 我们还可能分开住吗?”
在奶奶的认知里,他们可是蜜里调油的新婚小夫妻,哪有恩爱夫妻分房睡的?
“为什么不可能?”岑野瞟一眼她红肿的右脚踝, 大脑极速运转,“就说你现在腿脚不便,我担心控制不住自己,对你下手没个轻重, 到时候加重了你的脚伤。”
桑虞云里雾里, “什么控制不住?”
话音未落, 她恍然大悟, 双颊羞到通红, 转头不去看他,重新端起了饭碗。
瞅着她显著变化的面色,岑野由不得莞尔,陪着她吃到差不多了,继续说:“奶奶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现在受伤了,伤的还是脚,必须要人照顾。”
桑虞坐直身子,视线越过小方桌,落向受伤的部位。
未来半个月,她的一只脚将会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的确难办,不说跳舞,怕是应付日常生活,都会有层不出穷的困难。
“你是打算让叔叔阿姨照顾你,还是请人?”岑野列举她可能会做有的选择。
桑虞哑然,赵秀珍经历过一场大手术,身体极其虚弱,至今还要在家静养,准时准点地来医院做后续治疗。
桑家胜一面忙院长的繁重工作,一面看护陪伴妻子,已然相当疲累了,白头发长出了好一些,不适合再照看她这种伤残人士。
至于请专业的护工或者保姆,肯定需要上门,她不会习惯家里陡然多出来一个陌生人。
而且她的小两居只布置了一张床,睡不下第二个人。
一位年轻的护士敲响房门,她知道床上坐着的漂亮姐姐是院长千金,万分客气地说:“桑小姐,核磁共振那边好了,可以过去做了。”
岑野回了好,拜托她推来一把轮椅。
拿轮椅的功夫,桑虞烦闷地低着头,思索到底如何是好。
护士把轮椅送到病床旁,桑虞面前挡路的小方桌被岑野搬到了一边,她想要自己挪动受伤的腿,单脚跳去坐。
岑野没给她发挥的机会,娴熟地搂住她的腰,穿过腿窝,再一次打横抱起,稳稳放上轮椅。
到达做核磁共振的仪器,他故技重施,二话不说将她抱上去。
中枢神经不再被无法忍受的痛感支配,桑虞清晰感受着他手臂的力道和体格的温度,特别不好意思。
无奈自己的脚不争气,岑野又是一意孤行,讲不通道理的性子,她只能由着他抱来抱去。
做完核磁共振,桑虞被岑野送回病房,抱上病床,等出了结果单,再叫来张医生。
经过张医生细致地诊断,她的软组织有轻微撕裂,上了抗炎药。
“四十八小时内冷敷,四十八小时后热敷,记住,千万不要……”
叮嘱到这里,张医生怕桑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干脆转向了岑野,“千万不要让她的右脚用力,她以后还要跳舞的,不想伤势反反复复的话,这半个月至关重要。”
岑野一口应下:“我知道了,不会让她胡来。”
张医生再说了几句便要离开病房,岑野有礼地送他出去。
确诊了自身的状况,收获一大堆注意事项,桑虞更加不是滋味,懊丧地琢磨后面半个月到底要如何渡过。
中午的外卖味道不错,但比不上岑野的厨艺,整体偏油偏咸,桑虞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