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自推动门板的一刻起,视线便成了一盏追光灯,伴随台上女人的舞步移动而移动。
他默默无声地拾级而下,从遥不可及的最后一排,缓慢走向第一排,坐去正中央。
他身体习惯性地倾斜,单手支撑额头,在硕大空旷的剧场,一个人看一个人起舞。
岑野神思恍惚,禁不住回溯到十一年前,第一次看她跳舞的那天。
那是高一开学不久,学校迎来建校一百周年纪念日,高调地举办庆祝晚会,要求全校师生必须去大礼堂观看。
班上的同学热火朝天讨论了一两个星期,岑野对这些半点不好奇,充耳不闻。
只知道他的同桌每天下午的自习课都会缺席,前往舞蹈室练舞。
但她本来就是艺体生,一天不练都不行,岑野没太在意。
直至举办庆祝晚会这天,下午的课结束,同学们兴高采烈地呼朋唤友,收拾好书包,结伴赶去礼堂,占一个好位置,他们看完演出直接出校回家,不会再回教室。
岑野没有朋友,自然没人喊他。
他对那些同龄人的幼稚演出也提不起兴趣,孤零零坐在教室里,无所事事地望向窗外。
一个女生着急忙慌地跑进来,闯入他的余光。
岑野晃见是自己的同桌,她应该是丢三落四,遗落了重要的东西,特意赶回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