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
他伸手分开她双腿,俯身压上去,腰腹上下不留半分间隙,胸贴着胸,鼻尖对着鼻尖,滚烫又急促的气息全落在她脸上,少见地调笑道,“那你是不是得赔我清白?”
“你哪儿来的清白,方才是谁让我进来的?人都还没出去,就想不认账了?”
云英说罢推搡起来,腰肢一收力,拢得他猛一失神,下意识将人箍得更牢些。
她身子动弹不得,嘴却还能动,扬眉道:“大人想要清白就快些出去啊。”
裴晏哼笑道:“都这样了,你让我出去?”
“这才叫悬崖勒马,为时不晚。”
“晚了。”
他眸色微深,手指插入她发间,扣住后枕衔住她那不饶人的双唇,舌尖探入勾出她的,含进嘴里,如她正吞吐着他的那般吮吸噬咬,胸腔里的情欲碾作闷声低吟,满溢而出。
他那些清白,早就溺死在她这一池深塘里了。
屏风后的门缓缓地开了道缝,一桶热水一点点挪进来,挤靠在刚才那桶冷水旁边,桶身相撞,滚烫的水泼出来些,推桶的手主人没忍住嘶哈一声,飞快地关上门。
屏风前交缠的两人相视一眼,却又顾不上这许多。
她眼底水雾氲氤,纵情地吃着他咬着他,双手勾上他后颈,指尖在他身上随着起伏渐渐着力,嵌入皮肤,催他早登极乐。
这身媚态,他分不清是真情是假意。
若还有假,那或许就真是狐狸变的吧。
周身如被电光碾过一遭,云英双臂轻搭回他肩头,脱力地推了推。
裴晏埋在她颈窝,鼻尖轻磨着,顺着颈线吻上去,捧着她的脸轻柔缠绵地又吻了会儿。
“你别动。”
裴晏轻声说道,起身去门边将两桶水都提了进来。
半桶井水浇在身上,冰凉彻骨,倒是醒神,右臂用了劲,方才绑好的布条又浸了些血水出来。他披上外袍,将剩的两桶水匀了匀,摸着温热,拿出锦帕,浸入桶中。
云英眯眼看他,“你也给我泼一身便是,省得弄脏了大人的帕子。”
裴晏没搭理她,捞出锦帕拧了拧,给她擦干净身上的汗渍,顺着颈窝往下,一如方才他拉她进浴桶里,唇舌勾勒过的顺序。
手伸进腿心,她往后缩了缩,嗔了声:“烫。”
“哪儿烫了?”
他搓揉锦帕,刚又过了次水,明明是温热的。
她抿着唇偷笑:“大人的心思烫。”
裴晏笑睨她一眼:“卢湛还在外头呢,这小子饿不得,待久了准得闹。”
说罢伸手掰开她夹紧的腿,里外都认真擦干净,目光回落到小腹那些细密的浅印上,头几回是夜里,他还没注意,伸手刮了刮,下意识问道:“你有过孩子?”
云英哧地笑开,“大人放心,我不会有孩子。”
裴晏拉住她:“我不是那意思。”
“我是那个意思。”
她伸手戳了戳他额头,起身捡起自己的衣服,抖了抖披上。
裴晏追上来将人拢在怀里,话在嘴边攒了攒,刚要开口就被她攀咬上来,这亲吻绵长,却搅得他心下不安。
尝够了甜头,她才微微分开,长睫在他眼底轻扫。
“别家公子若无正妻,家中侍女珠胎暗结都得打发掉,心善些只落小的,心狠点大小都埋了。”
她笑着给他系好宽袍,理了理衣襟,指腹贴上前胸露着的地方,暑气燥热,半桶井水浇下来也浇不凉他,这会儿又渗出些汗。
“若让些不三不四的贱坯子生出野种来,他日婚嫁便不好谈了。给你省事,你还不乐意?”
她总这样,刚给口蜜,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