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劫狱在前,灭口在后,如此拙劣手法,看来陶郡守的确是久居深山,疏于刑断了。”
云英眼眸微转,窥见卢湛正用刀尖一一挑开尸身前胸烧得焦黏的污物。
陶昉见糊弄不了,只得辩解几句,让人把尸身都带回县衙。
三人各怀心思,一路寡言少语。回了客栈,卢湛主动问裴晏是否要沐浴更衣,云英则识趣地回房去。
刚上楼,便听店家为难地说这季节都是去后院外那条河里洗的,不免放慢脚步,听卢湛嚷嚷道:“那女眷莫非也去河里洗吗?”
店家笑道:“我们这儿住店的多为行商,本就鲜有女眷,实在有,最多趁夜就着衣裳去河里凑合一下。”
“那冬天怎么办?”
“后院有间房,冬天院里土灶生火烧水,但也有快两个月没收拾过了,怕公子不方便。”
卢湛摆摆手,“无妨,收拾一下就是。”
店家有些勉强,但看他二人一身血迹,卢湛又凶神恶煞地,不敢再推辞,只得应声领二人去后院那间柴房。
房中堆着柴火,还有几个酱菜缸子,一开门便是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扑面而来。
裴晏拧眉看看卢湛,又看看仅几步之遥的茅房,叹了声:“算了,换身衣服就行。”
回身便见云英不知何时倚在墙边,整捂着鼻子抿嘴偷笑,“公子想沐浴,我有法子,我带你去呀。”
卢湛刚趁机告完小状,心虚地盯着她:“你又耍什么花招?”
“卢公子怕,那你就在这儿凑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