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他指望他的人还在,他们涌向了别处,不希望这仗结束得太快了。陛下正是缺人的时候,阿爷是陛下最信任的人……”
裴晏打断他:“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卢湛心虚地别过头:“没有人教我。”
裴晏顿了顿,叹说:“我不怪你,也不让你难做,但你也不用说了,如实复命便是。”
“真的不是陛下……”他嘟囔道。
裴晏没再应,炭火越拨越旺,卢湛双颊烤得温热。
自他任宿卫,夜里都不能离宫,只有白天能抽空回家去看看。陛下叫他带桃儿来这儿守岁,他本是高兴的,却在宫门见到秦攸。
他记得秦攸在破庙与他说过的秘密,他不敢看他,秦攸却叫住他。
“这世上没有权势得不到的东西,陛下只是暂且还未找到能让裴大人心甘情愿低头的把柄。裴大人如今是官也不想做了,陛下若寻不到那个女人,你觉得在这京中裴大人还在意谁?陛下又会盯上谁?”
他看着秦攸走入宫门,心口如压了一块巨石。
“阿爷既担心云娘子,何不往上走,往前看,阿爷站得越高,才越能给她们遮阳挡风不是吗?”
裴晏抬起头,他又忙解释道:“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只是……我只是希望大家都好。”
裴晏笑着拍了拍他左肩。
“我相信你。”
桃儿提着食盒欢喜雀跃进了院门,两人默契地噤了声,未再多说。
瑞雪兆丰年,开春后暖得很快。钟祺遣人将正院修缮一新,裴晏也出了回门,亲自去太尉府纳征请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