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册,应得迟了,再回身人又没影了。
偌大的府宅就只剩他们两个,他把堆经文的小房间清出来让桃儿住,如此平日里便不用来回正院那头,活也少许多。
反正她也住不了多久了。
收拾完,裴晏终于回想起先前卢湛向玄元子请卦时报的八字,旋即铺纸推演,时不时翻书查阅,好半天才凑出个匹配的时辰来。
这下总算是万事俱备,只待媒人登门。
裴晏难得松弛下来,仰靠在椅背上,坐了会儿拿起案前凉透了的饼,就着温水吃。
院外薄雪灼眼,看得久了,眼前尽是漂浮的金光,但转过头,目光又习惯性地落在那幅灵龟图上。
斑驳金影霎时化作那熟悉的模样,朝他洋洋得意。
待眼前清明了,他端着没吃完的饼走出院门。巷角墙根下,前两日放在这儿喂狗的鱼尾早冻成了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