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府的车,谁好日子过腻了敢跟?”
裴晏陪笑应和,王骧笑说:“入秋了,风邪厉害,连薛太医都病得下不了榻,裴詹事可得注意添衣啊。”
裴晏一愣:“他也病了?何时的事?”
“与怀王差不多时候吧。”王骧想了想,恍然道,“怀王前些日子常去太医院,兴许还真是时疫,得去抓几副驱寒汤先备着。”
拜别王骧,裴晏先去了薛府。
门房也换了个他不认识的,报上姓名,对方进去转了一圈,还是说家主病重,不便见客。
他只得打道回府。
一路心绪纷乱,时不时遥望东南。
他与卢湛交代过,入了豫州地界再传讯。眼下既无音讯,想来还在路上。
云娘说元琅隐忍多年,厚积薄发,既果决也心狠,知道要斩草除根,这才是能成大业的模样,他一直不肯承认。
这些日子回望过去,方觉自己是当局者迷。
微风卷来一缕熟悉的清香,裴晏驻足回望,原来已走到洛水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