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烧水路过偷着学,就已是现在这般了。”
许是黑暗中更容易让人卸下心防,宋平犹豫再三,还是将妙音的猜测告诉了裴晏。
说完他便去引开萧绍,独留裴晏一个人静静。
眼下再无旁人,裴晏这才又问:“事隔多年,谢娘子是否记错了?云娘说她过去曾犯过癔症,或许……”
“裴大人。”
宋平打断他:“是与不是,都与我们无关。我告诉你,是希望你心里有数,他日好将这些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再来找云娘。”
“若你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他顿了顿,退半步躬身揖礼。
“就请不要再来找她了。”
月色透过窗棂落在两人中间,裴晏艰难地咽了咽:“好。”
门一关,他退几步跌坐在床榻上。
元琅是有那样一间暗房,他前两年也曾进去过,见满墙都贴着幼时他画给元琅的棋谱,亦有些讶然。
当时元琅说
“阿娘生性好强,什么都要最好的,我身子弱,骑马行不出百里,已让她失望了,若这些筹算动脑子的事也老输给别人,我怕她气出病来。你们回河东这些年,我日夜观摩推演,本想是等着他日重逢,在她面前好好赢你几回……可她却看不见了。”
元琅说看得久了,便当是遥念彼岸的娘亲。
元琅还说,这世上唯有安之懂我。
他又何尝不是?他怨恨父亲,怨恨族人……他想做的事,这世上,也没有别的人能理解。
可他从未往那一处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