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茶盏,稍作停顿,猛地砸在桌案上,四根手指一扫,捻起两块碎瓷片,朝着元晖甩过去。
疾风如闪电般擦过元晖的耳廓,霎时滚烫刺痛,藏在竹屋后的亲卫一死一伤,尸身顺着石阶往下滚。
元晖背脊一凉,眼角微颤地朗笑道:“瞧我,把他们给忘了。”
他双指压舌吹了哨,山林间倏地一番动静,枝头鸟雀四散。不多时,重归平静。
“城中府邸建在堤塘下,不见山也不见水,实在无趣。山里景色好,望海无垠,就是偶有猛兽,总得备些人,眼不见就忘,萧兄莫怪。”
萧绍闭上眼,耳廓微动,少顷,这才从袖中抽出一卷白绢。
“见过吗?”
元晖拧眉摇头。
“仔细想想。”
“绝色佳人,我若见过,定不会忘。”元晖将绢布折好递回,试探问,“可誊几份,我让人派下去找找。”
“打草惊蛇。”
萧绍想了想,又问:“听说裴晏在扬州跟个乐妓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