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七摇头:“没戏。“
宋平苦笑着叹气,他当然也知道没戏。
至少现在是没戏的。
又过了两三日,辰时常禧门外已大排长龙。
烈阳下晒了大半个时辰,陆三取下斗笠做扇,给云英扇风乘凉。程七从后面绕了一圈回来,手里多了两个秋梨。
“哪儿来的?”陆三边说边抢了个擦干净递给云英。
“老婆子给的。”
云英笑着咬了口梨,酸甜汁水顺着唇角淌出几滴,她伸舌舔了舔:“还是你小子嘴甜,上到八十老妪,下到二八娘子,谁都喜欢。打听到了?”
程七点点头:“今日十五,沈娘子在府东河边施粥送粮,凭籍每户能领一升米,从昨夜就开始排了。”
云英叹道:“眼下正是秋收纳粮的时候,江州今年缺粮,一升一斗都能卖个好价钱。吴郡沈氏虽也算有些祖荫,没想到能这么大方。”
宋平解释道:“五年前朝廷派人来查过一次盐账,浩浩荡荡一众人,最后斩了盐官县县令沈居草草了事。这个沈娘子是他夫人,本是会稽郡守张康的侄女,但沈居死后不知为何没有回娘家,反倒是入了风尘。就冲这来头,多少人从建康千里迢迢过来一掷千金。”
云英恍然,默了会儿,苦笑叹了声:“高门贵胄,倒成了上好的春药。”
宋平扯了扯嘴角,陆三见缝插针地埋汰他:“若非如此,也轮不上你。”
话刚说完,大腿后头就被云英狠狠掐了一下,他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扬州富庶,山阴又是会稽郡治,城中几条街都热闹得很,连抓药都等了好一会儿。
身旁几个行商与掌柜边点账边诉苦,戴纶巾的说江州发了疫症,本想趁机去捞一笔,殊不知那治疫的官好生霸道,先是盛邀周边各县做药材生意的饮宴。三杯酒下肚,就图穷匕见让所有人把疫症方子上那几味难寻的药材都交上去,不管买,管借,待明年开春借一还二。
算盘珠子噼啪响,掌柜一听就皱眉头:“这谁愿意的呀?那几味药,不发疫症谁会买。”
“可不是。但人家刀子都亮出来了,架在脖子上,三日内药材送来,就放回去。晚一天,剁一根指头。”